“哥,呜呜呜,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这么久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都怪我当时贪玩,害得你被洪水卷走!都怪我!”
王正满眼宠溺的看着怀里的妹妹,轻轻揉着妹妹的小脑瓜。
一万七千年的漫漫岁月,已经许久没有这种出自肺腑的悸动了。
这是独属于血脉的羁绊。
这是我的亲妹妹,王莺。
“好了好了,哥哥没事,哥哥这不是回来了吗?”王正连声安慰着怀里的娇小身影。
可王莺仍是不断地哭着,像是要把这八个月来遭受的所有委屈全部跟哥哥起诉完一样。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粗暴的砸门声。
没等王正有所反应,怀里的妹妹连忙止住哭声,十分畏惧地关上了灯。
“他,他们来了!”
妹妹躲在哥哥的怀里瑟瑟发抖,言语中满是慌恐。
见状,王正脸上生寒,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妹妹无助地小声怮哭着,边哭边说:“因为当时闹洪水,动静闹得很大,有媒体来报道,就把爸妈给拍到了。”
“结果,结果……”
听完前因后果,王正脸上的神采愈发变得错愕起来。
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那个贤惠温柔的老妈燕语柔,竟然是帝都九天堑之一燕家老祖的千金!
因为父亲王青医跟燕家的差距实在太过巨大,二人的恋情遭到了无情的反对。
可两人并没有就此屈服,反而是就此私奔,过上了隐姓埋名的日子。
本以为日子就这样下去了,不曾想一场意外暴露了二人。
远在帝都的燕家在看到报道上一闪而逝的二人后,当即暴怒,立刻派人将两人抓了回去。
而可怜的妹妹竟被他们认定成了孽种,当做是燕家的耻辱,扔在这里要其自生自灭!
不仅如此,燕家还不时逼迫王莺,要得就是她死在凌海!
还在哭诉的王莺没有注意到王正阴冷如冰窟的脸色,拳头更是攥得咯吱作响。
难以想象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在这八个月里为了生存,洗盘子,捡垃圾。
饶是如此妹妹竟然不舍得变卖半点家里的东西,为得就是维持住这个已经不复存在的家!
想到这里,王正的心中怒火冲天,眼中的杀意肆虐。
“别躲了!老子看见屋里亮着灯,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一阵砸门无果后,门外响起不耐烦地嗓音,连连催促起来。
王莺害怕得连哭都不敢大声,不住地发抖。
“滚!”
王正终是忍无可忍,倏地冲将到门前,猛得拽开房门,见到了堵在门口的三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凶狠壮汉。
还不等为首的壮汉开口,王正纵身一跃,一掌便盖在了壮汉脸上,旋即腰身发力,手掌按着壮汉的脸顺势下压,硬是将壮汉按倒在地,脑袋重重地撞向地面,发出骇人的闷响。
突如其来的一幕快得其余两人做不得丝毫反应,缓过神来时,为首的壮汉已经瘫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其余二人看到倒地不起的壮汉,愣了好大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当即恶狠狠地看向王正,提起粗重的拳头砸来。
“你小子找死!”
王正冷哼一声,迎着二人的拳头对轰过去。
两声脆响先后传来,原本还面容凶狠狰狞的二人骤然变化,露出难以言喻地惊骇色,捂着拳头踉跄地倒退开来。
随即就有剧痛宛如浪潮涌上全身,两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变形扭曲的拳头,跪在地上惨叫出声。
王正一步踏来,其周身所流溢的恐怖威压,仿佛是一座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压过来一般!
“饶,饶命!”壮汉惊得满身冷汗,托着已经残废的拳头,连声说道,“大哥,我们几个就是拿钱办事,真的没做过其他出格的事!”
王正未应,当然知道你们没做过,不然就不是废一只手这么简单了!
“滚!”
两人如遭敕令,顾不得手上的伤痛,连忙架起地上昏死的壮汉,逃也似的跑了。
看着跌跌撞撞跑下楼的三人,王正根本懒得追究这三人。
像这种不入眼的小角色,打杀再多也没用。
拿钱办事的炮灰,招手就是一大堆。
真正的威胁,是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