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一夜的修行,终于在第二天傍晚,钟乙才将昨晚被符纸打伤的阴神,修补完好。
下午六点钟左右,门外传来上官婉瑜的呼喊声:“钟乙……钟乙……再不出来,我可要撬锁了!”
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当!当!当!几乎整栋楼都能听见。
“轻点!轻点!把门砸坏了,我可没钱赔偿人家!”
钟乙一脸不耐烦地打开门,就看见上官婉瑜,鼓着腮帮,气呼呼地逼视着他。
“你整天窝在屋子里,到底是不是在打手枪,我的嗓子都要喊冒烟了!”
“你看你,这哪像……”
“老娘就不像大家闺秀,怎么了,你管得着吗,赶紧下楼吃饭,大伙儿都在下面等你呢!”上官婉瑜直接堵住钟乙接下来的埋怨,说完便扭头下楼去了。
一楼大厅,除了范志云被拉走疗伤,其余人都一言不发地坐在餐桌边,默默地吃着自己盘子里的晚餐。
今晚的饭菜相比昨晚山上小院里的,完全是两个级别。
每人面前有九道精致小菜,一碗人参鸡汤,一小碗黑米饭,还有一个样品丰富的小果盘。
嗯,不错!这才是大户人家该有的待客之道嘛,昨晚的那算什么晚餐,都不管饱。钟乙心想着,径自坐到一个空位上,大快朵颐起来。
除了钟乙三下五除二,两口吃完面前的所有食物,其余人都吃的很少,就连老雷也不例外,没有多贪口舌。
“你们都不饿吗?”钟乙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扫过桌上的一盘盘菜肴,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次,拳手们依旧没有回应这个嘴上连毛都没长齐的愣头青,上官兄弟也只是低头小口吃着食物,没有理会钟乙。
钟乙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摸了摸下巴,然后打算起身到后厨再找点东西补补。
昨晚,他将一小半的气血炼化成为阴神的养料,身体亏损的厉害,这会儿越吃越饿了。
“稍等会,我让后厨正在给你做烤全羊,一会儿就好。”上官烈抬头说道。
刚才他在想事情,没顾上回应钟乙的话,并不是不想搭理钟乙。
“嘿嘿!那得多不好意思啊!”钟乙干笑道。
“切!想吃就直接说呗,老摆出一副扭扭捏捏得神态,整的好像我们家舍不得给你管饭似的。”上官婉瑜鄙夷道。
不知从何时起,上官婉瑜对钟乙说话的语气越来越不客气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根本不避嫌。
上官烈也察觉出了女儿对待钟乙的态度,只是略作思虑,便不再理会。
最后,钟乙如愿以偿地独自一人享用了一整只烤全羊,吃的满嘴流油,逸兴遄飞。
今晚拳赛第一场,陈氏一方拳手仍然先登上了擂台。
不过这次上来的拳手有些特殊,只有一人,是个大约三十出头的青年男子,他的手中拿着一柄寒光凛凛的剑。
“怎么还能用兵器呢?”钟乙不解地问道。
“这有什么,地下黑拳只管胜负,不管拳手的对敌手段。只要双方拿的都是同等级的武器,也视为公平对决。”杨庆生淡淡地说道。
“那要是拿枪呢决斗呢?”钟乙又问。
“那就都拿枪呗,以前我在沿海地区的地下黑拳,还见过两个拳手都拿着ak对射的呢!”
“这还算哪门子的拳赛,直接就是赤裸裸的杀戮!”上官婉瑜插了一句,有些难以理解这种行为。
就在这时,上官一方直接走出来三名拳手,他们都是练综合格斗的,虽然功夫没有明劲巅峰的赵鄂和范志云两人强。
但总体水平也在明劲层次,要是每个人再拿上一件趁手的兵器,三人合击之下,就是面对一位徒手的化劲高手,也能拼上一拼。
果不其然,上去的这三人,都从早已侍立在擂台下的服务生手中,拿起了明晃晃的大砍刀。
三人皆持刀而立,陡然间散发出的杀气,让台下观众都不禁寒毛倒立,不敢直视三人的正面。
对面那位拿剑的青年,看到上官一方出战的三人,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浓浓的不屑之意。
仿佛在他面前,站着的是三头嘴里叼着杀猪刀的年猪,只等着引颈受戮。
台下上官烈和上官涛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复杂和无奈。
陈氏一方的这位剑客,光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如出鞘利剑般的锋芒,隔着老远都仿佛能感受到刺骨的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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