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她一手撑着大殿内最粗壮的，纹丝未动的支柱，面色苍白，七窍流血，像极了中了剧毒不治即将身亡的病患，全身上下像是万刀凌迟一般血流不止，不过几息时间，就将她身上的素色衣服彻底染成了血色。

砚月只感觉全身像是在被千刀万剐，密密麻麻的剧烈痛感让她紧紧皱起眉头。

身体上的痛苦不足以令她无法忍受，但真正极致的痛苦是灵魂上传来的撕扯感，像是一把尖刀接连不断捅进了脆弱的意识层面，随后换了一把带着无数倒刺的东西在灵魂上疯狂搅动，顺带着横冲直撞，将她的灵魂瓜分成了无数块。

太痛了，砚月从未感到这么痛过！

被封进冰棺时没有，动用全知全能的力量时没有，被皇兄冷漠以待时没有，得知自己是被强行钉在十字架上的救世主时没有。

只有这个时候，在砚月动用压制在最深处的最强力量时，她才知道，原来这么做引发的反噬之力会这么痛，那种撕扯着你的身体与灵魂，彻底将你碾碎至尘埃般的疼痛。

太痛苦了！

此时，除了这极致的痛苦，砚月再没有其他的感受。

身体与灵魂双重层面的极致痛苦使得砚月的意识逐渐昏沉，在意识完全坠入黑暗的那一刻，砚月恍然无知想着，或许，死亡也不会有这般痛苦吧。

噗通一声，砚月倒在了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