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一听周甜不在家,松了一口气,松开挽着周兵的手,“他妈的,周甜打我就算了,还逼我们去插秧。”
“我们不去插秧,她就打我们,她还在旁边监工,我们不干活,她就把我们摁在田里打。”
听完周文周武两兄弟的描述,周兵忽然觉得他好像没那么惨。
毕竟周甜没让他去种田。
周兵内心窃喜,表面仍然和周文周武同仇敌忾,“她太凶残太嚣张了,再这样下去,整个周家不就由她说了算。”
“我们得联合起来治治她。”
周文听到周兵这么说,跃跃欲试,满脑子都是整治周甜,“对,不能再让她横行霸道下去。”
“得让她变回原来那样。”
周武听后冷笑一声,眼神阴毒,“她敢这样收拾我们,让她变回原来那样都是轻的。”
“最好啊,让她比原来更听话。”
周甜对这三个菜比的讨论一概不知。
她也不把这三人放在眼里。
在荷塘里忙活了一下午,眼看暮色将近,周甜从水里走回岸上,清点着水桶里的鱼儿。
水桶里有三十多条鱼,品种大多是草鱼,皖鱼,鲢鱼。
三十多条鱼个子都不小。
周甜一开始把不足一斤的鱼全放生了,后来感觉桶太小了,就把一斤多的鱼也放生了,只留下两三斤或者两三斤以上的鱼。
抓了一下午的鱼,周甜满身腥味,她打算待会回去了洗个澡。
桶里的水和鱼加起来有上百斤,周甜试着抬起来,她能抬起来,但水总是满溢出来,鱼也很容易跟着水洒到地上去了。
周甜见状只好拖着水箱走。
她刚拖着走没几步,顾万里就跑了过来,看到她在拖着水桶走,都不用招呼,就自动走到水箱的另一侧,“我们一起抬,这样快一点。”
“你要把这些鱼抬回家吗?”
周甜想到周家那些人的嘴脸,笑着摇头,“不用了,你帮我把这些鱼抬到王铁柱家去。”
把鱼放在王铁柱家比较安全。
放在周家,她怕周家人下药把她的鱼都给毒死。
她手里抬的是鱼吗?这都是钞票!
顾万里听完也没问周甜为什么,跟着周甜抬水箱。
他的目光不自觉往周甜身上放。
周甜刚从水下上来,浑身都湿了,衣服也贴紧了身子,现在又是傍晚,凉风习习,风吹到周甜身上,也不知道她冷不冷。
周甜注意到了顾万里的眼神,如果是早上在五金批发市场,周甜可能会欣喜,但现在,她对顾万里的眼神没有半点感觉。
谁让她中午被柳欣雨缠住了。
虽然她没有在柳欣雨身上吃亏,但谁也不想无缘无故面对神经病。
一想到顾万里的身边可能还有不少神经病,周甜就对他没有任何感觉。
没办法,她不喜欢花枝招展的男人。
顾万里不知道周甜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两人抬着水箱没走几步,顾万里就感觉晚风大了些。
周甜被晚风一吹,浑身凉飕飕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顾万里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实在看不得周甜这样受凉,“等等,先把鱼放下来。”
周甜不知道顾万里要干什么,但没有多问,听话的和顾万里一起把鱼放在了地上。
顾万里停在原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然后递给周甜,“穿上,别冻感冒了。”
周甜看着递过来的外套,吃惊的看了一眼顾万里。
她身上这么脏,顾万里还把外套给她穿?
顾万里的外套是黑色的,剪裁很流利,版型很笔挺,一看就不便宜。
周甜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接。
“我身上很脏的,弄脏了你的外套就不好了。”
顾万里看她冻的脸都发白了,心里着急,面上却不显山露水,“一件衣服而已,脏了洗洗就好了。”
“你如果感冒了,没办法做生意,才是损失惨重。”
顾万里说的太有道理。
周甜无法反驳,接过顾万里的外套,她抑制不住的开口,眼睛又变得亮亮的,“谢谢你!”
麻溜的穿上顾万里的外套,外套上还残留着顾万里的体温,这外套料子厚实挡风,周甜一下子就不冷了。
顾万里见状没有多言,把手搭在水箱的另一边,示意周甜也把手放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