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达婶,之前咱们说好的开荒所有费用我来负责,现在开始种植了我来解决秧苗的事,其他人工和下苗就需要你们处理了”丑话说在前头,开荒毕竟是个大工程,耗费人力物力财力。
“哎,东家,我晓得的。我们一定把这庄稼种的好好的”婶子欢天喜地的离开,上半年种了二十亩给了十两银子他们家男人老实非要跟郭小平家平分,不过那也有五两银子呢。
自己家的地也能顾上,还有富裕的银钱拿,多好的差事呀。这年头又不是丰收的时候,谁家能半年就得五两银子,自己再不积极的这好差事再被人抢了去。
半个月前的湖州,罗锅又一次现身在郊外大院中跟那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相对而立,湖州有可能的都查了一遍,该拿到的东西也已经到手。
自己苏醒这一年多,每天乔装打扮战战兢兢的穿梭在黑暗里,不知道孩子和老娘怎么样了,她有好好照顾他们吗。
“我要走了,这些证据我会妥善的保管,还有当年将军派去京城喊冤的守卫,我查遍了所有案件都没有他死亡的消息,我一直认为他逃过了那场截杀只是现在势单力薄躲了起来”说完俩人都沉默了,因为这都是个人的直觉,很有可能守卫早在几年前就命丧黄泉。
有些希望总比没有的强“他手上有将军亲笔写的喊冤信,你我有机会一定不要放弃寻找”
“你放心我会的,还有清儿妹妹我一定会找回来的”童桐目光暗淡了一些。
宋致远也有那么一刹那心脏不受控制的停止了跳动,他可怜的妹妹,不过这场灾祸中谁不可怜,那被灭的一百多口不可怜,那些在战场奋勇杀敌拼了命的想要活下来,结果躲过了敌人的明刀却没有逃过自己人的暗箭,他们的父母妻儿又何尝不难过。
俩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谁都没有说话,就像回到了之前,他是一个瞒着父母顶替别人身份上战场的小兵,他的战友他的亲人对他恩重如山的将军都还好好的活着。
仿佛就在他的身边,只要自己一说话他们就像清风一样飘然远去。
天亮了,太阳高高的升起,人们像往常一样劳作穿梭在大街小巷,没有人记得守卫禹州几十年的霍家,正如现在没有人记得当年反叛的霍家。
他回到洛老的住处,简单的收拾了一个包袱放在马背上,对着洛老磕了三个响头道别。
“人各有命,强求不得,我不是想让你放弃,只是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活着,还有那个可怜的孩子。如果.....你们都要好好的活着呀”洛老回忆到跟他把酒言欢的宋小兄弟“罢了,走吧”
“洛老保重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如果我能活着一定回来看您”宋致远恢复了原本的面貌骑着骏马踏上了回家的路。
......
郭家庄主道上来了一个年轻的后生,还牵着一匹高头大马,说自己参军刚回来要找家人。
傅容躲不过安安和三宝的央求带着俩人再一次到杂货铺,老远就听到大杨树底下人们议论纷纷。
“你看见了吗,那后生长得那叫一个俊俏呀”
“看见了,咱十里八乡的可真没有哪个后生能比过他的,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娃”
“管他是谁家的,等他从里正家出来我直接上去问问,看他说亲了没有,我家的大丫头聪明又能干的,跟他相配的很”
她身边的另一个媳妇在没有看到的地方偷偷的撇嘴,你家大丫头又黑又壮哪里配了。
“不过我说,他看着也不小了,肯定是娶亲了再不济这么好的模样也肯定是定亲了”最开头的婶子说。
“那怕啥,只要没有成亲,我家大丫头就有机会”
“我来晚了,没有瞅着,刚他去里正家时就看了一个背影,我要是年轻几岁一定能把他拿下”
“你在这瞎放什么屁,也不瞅瞅自己的模样,就你这大脸盘子水桶腰,你就是年轻成五六岁的娃娃人家看都不看你一眼的”
“我咋了,我再不行那也是有男人的,可不像...”说着努努嘴指向傅容。
眼看着傅容不善的目光投来,赶紧停下八卦像个鹌鹑似的把脖子缩起来。
这些都是没能进厂子上班,对傅容有怨言的,但是他们也不敢明面上得罪傅容毕竟还指望着能从她这换几个铜板花花。
傅容不想跟这些没见识的妇人呈口舌之快,浪费时间和体力,有这功夫自己干点什么不好。
正当傅容带着孩子们转身离开时,从里正家的方向走来一位翩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