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饭局撇开了齐邵,倒是很顺畅。
不过几杯酒下肚就差不多聊到了正事上去,阮域给这边打点好后,迅速跟乐山那边敲定了合同。
南言跟着阮域当天下午回运城,刚准备上电梯去车库就被顾晚拦了去。
“你是为了齐邵来打抱不平的?”
顾晚拉着她走远了些,“我对齐邵没意思,跟着过来是为了见客户。”
“你们老板,允许接私单?”南言狐疑地问。
“朋友公司,挂个职位,闲得无聊的时候找个事做,这不闲了,自然就放一放。”顾晚的语气很平淡,“虽然我很嫉妒你和阮域在一起,不过有件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说一下。”
南言蹙紧了眉头,“什么事?”
“最近蓝旗的纠纷我听齐邵说过一点,好像当初是销售部为了能把房卖出去,申请了很多低价内部折扣,可能为了节约成本,所以在材料这方面有人动了手脚。”
听着顾晚分析的话,南言醍醐灌顶。
之前她只是猜测,并没有深入往这方面想过,这一说起来,想想司韫胆子那么大,这种事像倒是他能干出来的。
“我会转告阮域的,谢谢你。”
顾晚轻笑一声,“不赶飞机吗?”
“赶。”南言收起复杂的眼神,赶忙去了车库找阮域。
他在车旁抽着烟,见人过来就掐灭了,“慢点,不着急。”
“司韫就是个毒瘤。”
阮域替她开了车门,“又惹你生气了?”
南言上车坐下,就算是不见面也能被气到,浑身上下都不爽快。
司机发动车辆,开始往机场的方向去。
“他利用职务之便薅蓝旗的羊毛呢,你知不知道?”
“还真不知道。”阮域紧挨着她,宿醉过后,也是满脸的倦意,“刚才顾晚告诉你的?从齐邵那打探的消息。”
南言点点头,“我就说吧,其实她人还是挺好的。”
“没听你说过。”他打趣道。
南言靠在阮域的肩头,心里揣了好多惆怅,“我们都猜测塌方是因为偷工减料,司韫那边放了很多低价房出去卖,肯定跟下面也有牵扯,你准备放掉房地产这块的决策是对的。”
“连未雨绸缪能力都没有,将来集团只会被败掉。”他嗤了一声,言语里尽是不满,“回去我要清理的东西还有很多,麻烦着呢。”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她也没打算闲着。
阮域拉过南言,往她的侧脸亲了一口,“不需要。”
……
飞机落地已是深夜。
南言都已经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到酒店的床上的了,总之等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了眼前的男人在仔细挑着西装。
“今天的会议很重要?”
他回过身来,“已婚人士,不想太扎眼。”
从前阮域不算低调,衣柜里大多都是他自己搭配的,亮眼跳脱的色系较多。
“这有什么关系?”南言起身过去,从后头环住了他的腰,“我看灰色外套配粉色衬衫就很好啊,显年轻。”
“你说我老?”阮域似笑非笑地回头看着她。
南言摇摇头,下一秒就被男人扛起,扔回了床上,“阮域!”
他脱了睡衣欺身而上,“本来准备让你睡个舒服的懒觉的,现在想想算了,我不能对你太好。”
“一大早就压榨我?”南言双手抵在了男人胸前。
阮域擒住她的手腕,俯身吻着她脖颈与锁骨,南言痒得向后缩去,却又被抓回面对枕头按住。他继续吻着她的后腰,很快两个人的睡衣都没了影。
“言言,我老不老?”
南言趴在床上,全身上下都是汗,“不……老。”
阮域胸口紧贴着她的后背,指腹摩挲着她的唇。
她一张嘴就咬住了他的手指,力道不轻不重的。
阮域轻哼一声,在口腔中搅动,“宝宝真会。”
事毕,南言随意挑了套老气横秋的西装给阮域换上,两人着才出发去公司。
因为在酒店耽搁了那一会儿,所以在路上南言就开始工作了,自然也没空查看群里的消息。
谁知在经过公司大楼还没进地下停车场,就被喧闹的人群围了起来。
外面有人拉横幅,是上次谈赔偿的女人。
“不是已经给了解决方案吗?”
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