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静姝又旁敲侧击着这幅画的更多消息。
最后引来了萧清墨探究的眼神。
她装作看不懂,继续试探着锦朗,“因此,这是当年皇帝病危之际赏赐给锦老将军的?”
锦朗点头,“当年父亲替皇上平定了不少反叛,颇受皇上信任。”
“原来如此。我瞧这画里还掺了砂石,此种画法倒是从未见过。”
锦朗道:“这是东瀛来的画,自然用的是东瀛的作画手法。”
姜静姝闻言眼神幽暗。
阿剌海巴音为何在生命的尽头要把这幅画赐给锦家人呢?
这个困扰一直盘旋在姜静姝的脑海中,就连走路都心不在焉的。
萧清墨提醒了好几次才仿佛从睡梦中来。
“还在想方才那副画?”
姜静姝点头,将自己的发现与怀疑之处,一五一十地告知了萧清墨。
萧清墨闻言,许久都没有言语。
半晌,才听到他蹙眉道:“阿剌海巴音并不是个莽夫,不会在病入膏肓之际还会给大臣封赏。”
“因此……”
萧清墨垂下头来,望进她的眼眸。
“因此国师手中那个东西,不过就是一个假的玉石。而真正加了幻蓝草的国物,其实是这幅画。”
“然而那是东瀛的画。”姜静姝又道。
萧清墨眉头轻蹙,“三年前,有一批宝物自东瀛而来,皇兄特意派我去护送。其中不乏各种字画,奇珍异宝。”
他看向姜静姝,“那年有东瀛的宝物,丝毫不奇怪。”
这样说来便通了,高煜是草原的民族,雄鹰自古以来便存在于他们的图腾之中。
又恰好高煜来访,便从一众宝物中选择了这个,同玉石一起被送往了高煜,还被阿剌海巴音珍而藏之。
“阿剌海巴音发现了真正的中毒原因,却没办法公之于众,便让心腹大将替他保管着这个东西。”
“然而锦家树大招风,一举一动都某人监视着,若是要这幅画保存下来,就必须削弱锦家。”
姜静姝觉得甚是不可思议,“他这样做,一是除了不让人毁坏证据,二是保护阿剌海忽儿,若是让她知道真相,定会为哥哥报仇。而这并对当时的高煜来说是大忌。”
萧清墨点头,“只是,我还有一个猜测。”
“什么?”
“当年阿剌海巴音应当没有想真的杀了锦大将军,只是在定罪之时,突然发病。导致锦大将军含冤而死。”
这个猜想太大胆了,然而,除了这个,又实在找不出更好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