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少年自此独留于世,撑着锦家。
然而锦朗的父亲,实际上死于阿剌海巴音混沌的那段日子里,不清不白地就被人陷害至死。
好在锦朗那时醉心于军事,对朝中的暗流涌动不甚敏感,虽然如今也是如此。当时他对自己父亲的的死没有过多的怀疑。而是顺着规矩埋葬了至亲之人。
而阿剌海忽儿因此,对锦朗有着深深的愧疚。几乎是有求必应。
或许是丧夫丧母之痛,让锦朗习惯了以声色犬马来放纵自己。并且有阿剌海忽儿宠着,倒是比他人多了几丝娇纵。
以及,对高煜的极度信任。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锦朗在高煜,与在凜朝时,性子差别如此之大的原因。
这样也好,没那么多血海深仇,人也可以活的自由些。
高煜没有凜朝那般精致繁复的庭院,简单粗犷得很。
偌大的庭院就在中间放了一个石桌及几个石凳。
院中的其余地方都摆放着奇奇怪怪的石头。
这样赏雪,就真的只是“赏雪”了。
石凳上坐着一个少年,锦朗穿着宝蓝色的高煜服饰。
少年身形修长,一双长腿自岔开的长袍处露出,露出黑色长靴。
真是个板正挺直的少年郎。
而那个少年郎转过头来,姜静姝却险些没认出来。
眼前这个胡子拉碴的男子是谁?!
“是不是快要不认识了。”一个轻柔但有些瓮声瓮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姜静姝忍不住打了个颤,一回头是萧清墨含笑看着自己。
她抿了抿唇。
今早算是彻底清醒了,昨晚那些事,那些话,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她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过着。
大早上就爆红了脸。
其中最浓烈的,便是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就交代出去了。
然而都已经说出去了,如今也不能做个三心二意,不能长久之人。
只是,她还是不敢在透亮的苍穹之下,直视萧清墨的眼睛。
“可不是认不出来么。”
姜静姝一边向着锦朗走去,一边回应着萧清墨。
“几日不见,怎的变得这样憔悴了?”姜静姝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