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麻雀婉转的叫声。
喂喂喂。
不会吧。
那家伙又出现了啊。
这也是异常事故吗?不不,连着两天都出现?不管怎样都太奇怪了吧?
要说与昨天的区别的话,没有被巨大的锤子碾死,而是被像链锯一样的机器所切碎了。过程不管怎么变化,结局都一样。在我明明能随心所欲玩乐的梦境中,出现了我不知情的某人,并且将我的梦境干净利落地毁坏了。
「治郎!要睡到什么——」
「都说了不要进来啊老太婆!」
穿衣、吃早饭、刷牙、坐电车。
一边在学校被谄媚者abc当做空气看待,被不良少女当跑腿工具。一边尽量不将焦虑表露在脸上。等下等下,不会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虽然我觉得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再发生了,但是这家伙,不会今晚也会出现吧?
「哦吼?没想到今晚又来了啊」
出现了。
黑死病医生。
「虽说事出有二必有三,但不论是多么和蔼稳重的人,三次过后,也是会生气恼怒的哦」
那家伙将拐杖举过头顶。
令其骄傲的主炮原来是那种形状,等我察觉到的时候,巨大的爆炸声已经传达过来,伴随着的,便是我与我的梦境被干净利落地消灭了,灰烬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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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
哪一天都是同样的结局。
我做梦然后黑死病医生在梦中出现,将梦与我一同破坏。
黑死病医生的拐杖,幻化成各种形状。
有时是火焰喷射器,有时是机关枪,有时又只是朴素的大剑。此后,渐渐地就开始变成一些我所不知道的,连是不是兵器也不清楚,但只知道确实很强的各种东西,以及,如同往常一样,折磨着我与我的梦境。
第十七天。
就算是只有一个搞笑梗能玩的艺人,也不会一直重复这一个梗吧,与之相似,随着同一件事的不断重复。
情况开始发生了变化。
将其改变的,正是我。
那个夜晚的梦中,黑死病医生像往常一样出现,一边叹气道:「真的是,又来啊」一边高举起拐杖,准备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武器向我砸来,一副今晚也要跟我说再见的样子。
给我接住。(译者:原文这里是ぐわし 日本漫画まことちゃん里的一种手势,竖起中指,微弯曲其他4根手指,以手心朝向人)
我将那个武器挡住了。
「……有点惊到我了」
黑死病医生感叹道。
「仅仅是深不见底的再生能力就已经让我感到厌烦了,没想到连耐性都锻炼出来了」
「你到底要做这种事情到什么时候!」
我大声怒吼道。
声音在颤抖,不光是声音,将武器挡住的手也开始微微发抖。要是稍微松懈一下下,今晚肯定也会被不知道是什么形状且感觉痛得要死的东西所摧毁。
「不要!觉得!我会一直!被你干碎啊!」
「真是有骨气啊」
黑死病医生说道。
在假面的背后那家伙似乎在笑。类似嘻嘻嘻一般的含混不清的声音传到我的耳中。仿佛跟用了变声器似的,令人不快的声音。
「我虽然并不喜欢毅力呀,努力呀这种土气的东西。不过接受了我这么多次的治疗还能活的好好的,在这点上你值得我称赞。」
「你这高高在上的态度算什么啊……」
我嘴上还在嘴硬,但形势着实不容乐观。
黑死病医生轻轻松松地将变态般的凶器(镊子+pile bunker+电钻三位一体的东西)(译者:pile bunker是日本动画装甲骑兵波特姆斯里的一种架空武器,以巨大的金属枪(或柱子)来发射炸药或电磁力,用于破坏敌人装甲的近战装备。)向我压来,而我则拼尽全力地在忍耐着。此时要是有人稍微向我吹口气,我估计就会失衡,然后被压扁吧。
「话说你到底是来做啥的啊!随意进入他人的梦中!每晚每晚,说着治疗啥的,将我的梦摧毁掉!也稍微设身处地地考虑一下每次都被你干掉的我的感受啊!再说了,我只是在享受自己的梦啊!妄想是自由的!这是人权之一啊!我的人权正在被践踏啊!你这是人权侵害!懂了吗?!梦中而已,就让我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