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偶尔会在讲堂举行某种活动,原来是这么回事。」
「学生议会姑且是由学生会主办哦?总之,直接参与的只有担任议长的会长或是副会长,所以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就是了。顶多就是收到申请的时候要处理文件那些。」
「这样啊……所以这和会长选举有什么关系?」
「嗯?啊啊……如果是选战的复数候选人召开学生议会,内情就不太一样。」
复数候选人召开学生议会,大多是因为在学生会业务相关的意见有所对立。
基于这个性质,所以也称为「讨论会」。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各候选人彼此以意见交战分出胜负之后,大多数的学生也认为优劣顺位就此底定。
「包括人望或是说服力等等,一旦在讨论会决定优劣顺位,这个评价几乎不可能被推翻。实质上是在选战前就落选。哎,就这么和驳倒自己的对手一起继续处理业务,在心情上应该也不好受,所以讨论会的败者大多会离开学生会。」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依照惯例大多会像这样互斗,最后缩减到三组或四组候选人。总之,挑战会长选举的学生并不是都会加入学生会……即使如此,今年也明显异常。」
政近加入之前,一年级的成员只有有希与艾莉莎。虽然某段时间也有其他成员加入,但是到头来很快就辞职了。换句话说……
「大家都放弃了,觉得在会长选举赢不了有希这个对手,有希就是这么公认会当选下届会长。」
「……」
「在这所学校成为学生会长的好处不用多说吧?实际上,学生会长这个头衔的价值太高,据说数年前的选战,背地里有各种骯脏手段横行──」
政近难得正经八百说明选战的事。艾莉莎隐约怀著复杂心情注视这样的他。
平常艾莉莎总是责备政近态度不正经,不过他从学生会的业务到现在一直保持这种正经态度,使得艾莉莎乱了步调,应该说乱了分寸。
不只如此,彼此单独在家庭餐厅相处的这种状况,政近看起来完全不以为意,这也令她觉得不是滋味。
(什么嘛……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原本就没什么朋友……应该说戒心很重的艾莉莎,像这样单独和异性进入餐饮店,其实是她第一次的经验。
进店前脱口而出的俄语,她也自觉只有这次是发自内心的话语。虽然主要是被玛利亚灌输的少女漫画知识,不过艾莉莎内心认为「放学后被男生邀约进入家庭餐厅」=「邀她约会」。
所以,像是应该坐在正对面还是旁边,被其他学生看见该怎么办,或是坐在靠窗座位会不会被外面的人看见,明明艾莉莎意识到各种问题而心神不宁,实际上却只有她一个人在意这些事。
(这是怎样?他很习惯和女生待在家庭餐厅?是吗?不只和有希同学,看来还有其他女生和他感情很好?)
回想起政近昨天回程和她握手时说的那些话,当时的怒火也同时复燃。
艾莉莎像是解闷般地饮用哈密瓜汽水,内心的阴霾却迟迟不散。舌头传来粗糙的触感,她连忙移开嘴巴一看,吸管不知何时被她咬到变得扁平。
她心想「难怪很难吸」接受这个结果,同时对于自己下意识的幼稚行为感到害羞。
「……不过好像也多亏这样,所以现在可以打一场乾净的选战。」
正前方座位的政近依然继续正经说明,但是艾莉莎不太能将内容装进脑袋。即使心想他难得愿意说明所以必须专心听,却总是无法在这时候集中注意力。
「唔~~这样啊。」
「是啊,虽然当成代替品也不太对,不过候选人透过讨论会的这种战斗──」
艾莉莎含糊附和,这次是将圣代送入口中。巧克力与香草冰淇淋的甘甜在口腔扩散之后,某种坚硬的触感碰撞牙齿……艾莉莎察觉这次是咬到汤匙,连忙从嘴里抽出来。
「艾莉?你有在听吗?」
「!」
被政近以疑惑眼神注视,艾莉莎脸颊顿时发烫。平常告诫他的自己反过来被告诫,屈辱与羞耻的情感从内心涌现。
「我有在听。只是稍微分心在吃圣代罢了。」
「……这样啊,看起来确实很好吃就是了……」
政近勉强同意,投以像是在问「好吃到注意力都会被吸走吗?」的视线,艾莉莎脸颊愈来愈红。
(什么嘛什么嘛!追根究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