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右手。
“哼!”我冷哼一声,看着这俩打我们第一次去天津就“聚”在一起的人,怎能不明白他们跟这件事跟了有多久,此刻只觉得陌生、冰冷,甚至有点儿恶心。
陈伟尴尬得缩回手,手指不自然得在半空中抓挠两下,却并没有立刻回到审讯桌里边的意思。
“我问你们”我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陈伟,因为气愤,嘴唇微微在颤抖,“玉麒麟和书信的秘密,你们早就知道,对吗?”
陈伟下意识回头看看吴海哲,在得到他首肯后,郑重得回答,“对!”
“好!自咱们第一次在天津见面时,就知道,对吗?”我狠狠咬出一个“好”字,立马接着问道,犀利逼人的眼神里分明裹挟着无尽的怒火。
“对!”陈伟犹豫一下抿抿嘴唇,答道,这次他没有回头看吴海哲。我知道,现在跟我谈话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个国家正式组织,他们的每一句回答都要慎重,陈伟说一句,吴海哲在纸上记一句。
“齐秋国的身份和赵东玄、林文海的目的,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对吗?”心中的答案再次得到印证,其实再问更多也是徒劳,我的语气越来越平缓,越来越充满自嘲的意味,仿佛只是想揭开伤疤,看看别人有多冷漠,自己有多蠢!
“对!”陈伟突然蹲下,伸手握住我的手,我狐疑而又有些不屑得望着他,既没像老朋友一样反握住他,也没拒绝,我们就这样冷冷对视着,与以往我们每一次对视时的情景一样,只不过这次冷漠的成分明显多了许多。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止他们?”我盯着他的眼睛问道,陈伟自然明白“阻止”的意义在哪。
他想想,继而说道,“我们的目的是将他们一网打尽,安全起获宝藏,需要更多的证据,需要。。”
“需要像更多像师傅、褚老伯、老鹏这样无辜的人去送死?”我向他探近一步,语气的嘲讽足以激起他的愤怒。
“文宁,你听我说。。”陈伟躲开我目光里的锋芒,叹一口气,柔和得说道。
“说吧,是不是也需要我去死,需要我什么时候去死?”我步步紧逼,丝毫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国家行动,有它的大局观和严谨性,不是我们一两个人就可以左右得了的,况且对冈本社团的调查我们已经持续了近二十年,几代人的心血也不会因为某一件特殊的事而功亏一篑!”陈伟终于板起面孔,只不过庄严的语气在我听来却是那样的可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仰望天花板,放荡得笑出声,笑声里饱含辛酸又充满无奈,笑过之后我看着他,两滴热泪在眼窝儿里打转,“国家也好,大局也好,我们小民的命不是命?我们的尊严、安全可以随便践踏、牺牲?!”
“当然不是!”陈伟“嚯”得站起身,一挥手臂说了四个字,却不知接下去该怎样继续。
“那是什么?”我紧接着问道,双唇紧紧抿进嘴里,使劲儿盯着陈伟,仿佛他的脸上写着我最想要的答案,亦或要用最犀利、最狠毒的眼神射穿这庄严背后最虚假的道貌岸然。、
“是。。是。。”陈伟连说两个“是”,终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身后的吴海哲。
“文宁,我们现在是代表组织在跟你谈话,请你端正态度!”吴海哲终于忍不住,狠拍一下桌子轻吼道。
“呵呵!”我冷笑一声,大咧咧摇摇头,看看一脸囧相、额头布满汗珠的陈伟,又看看不远处表情严肃、略显不耐烦的吴海哲,目光里满是不屑,“说吧,需要我干什么?我端正,哪能跟两位官爷不端正呢!”
“你!”吴海哲被我轻佻而包含挑衅的语气气恼,举起食指,断喝一声,却随即在与陈伟的眼神交流中忍下去,接着说道,“目前这件案子到了收尾阶段,组织希望你交出玉麒麟和书信,可以作为你立功,在你其他罪行量刑中可以予以考虑。”
“如果我不在乎呢?”我反问道,语气更加轻蔑和满不在乎。
审讯室里一下静下来,两人注视着我,从略微有点儿不可思议到接受这个事实,再到眼神里透出那么一点儿赞许,陈伟率先开口,他围着我缓步转两圈儿,继而说道,“可以,但是我们有权力知道你接下来想做什么!”
“你们没有权力!你们只有权力决定我是不是也要去送死!”我立马回道,音调拔高,语气坚定而带着嘲讽,陈伟明显被吓了一跳。
“文宁,你知道你面对的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