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仪式完毕,集中人马过河。
在渡船上时,噶尔-东赞域松一脸沉重地对石必锐、赵夕道:“朗日伦赞正值壮年,正雄心勃勃为吐蕃开疆拓地,怎么会突然去世呢?其中必有隐情,我估计雅隆部落已发生重大变故,所以二位到雅隆时,要屈尊一下身份,说是养马的,怕青海骢到山南地区会不习惯,跟着来照顾一阵。”
石必锐点头称是,赵夕心想那不成了售后服务人员嘛,也罢,反正也是服务类行业。
上了岸,疾驰直奔泽当!
泽当是吐蕃的发祥地,吐蕃谚语“村庄莫早于雅隆索卡,国王莫早于聂赤赞普,宫殿莫早于雍布拉康,经书莫早于邦公恰加。”就是说吐蕃的第一个村庄、第一个国王、第一座宫殿、第一步经书都出自泽当。
一路上苍凉磅礴的岩山、奔流不息的小溪、星星点点的绿树、时现时隐的民居等,不断向后掠过。
风景如画,快马如飞!
泽当的风景很美,泽当的故事很多,可是在马背上的石必锐此时都没空去理会,他脑中盘旋的就一样东西——有关马及有关养马的知识。
傍晚时分,终于到达雅隆河谷。噶尔-东赞域松把他们安排在外围的兵营里,留下两个勇士照顾,他自己带着三个勇士,匆匆赶往王宫雍布拉康。
石必锐目送着他们离开,顺便看了看环境,外围是兵营,内围是密密麻麻的房屋宫殿,再往里是高高的扎西次日山顶屹立着雍布拉康宫,但不论何处,都站满了持枪带刀的士兵。
夜色苍茫,雍布拉康如一颗硕大的头颅昂立在山顶上,夜风吹过,呼呼作响,如咽似泣,听得人平添一层愁绪。
用过晚餐,稍作洗漱,石必锐把赵夕请到房间商量对策,赵夕一听说他为马愁就乐不可支笑起来:“这怕什么,人家小乔都能为母马接生呢!”
“是周瑜好不好,嗯,诸葛亮也参与了。”
“这个你也会啊?”赵夕惟妙惟肖地模仿起来。
“略懂,我帮牛接生过,马,我想应该也一样吧。”石必锐接了一句,说完,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把累积的愁绪一扫而光。
赵夕提议说先为马取名字,历史上每匹好马可都有个响当当的名字,什么乌骓马、赤兔马、的卢马等等。
石必锐说:“好主意,这一批好马里面有八匹是顶级的,我们就借用周穆王巡游天下的八骏来名之,一名绝地,足不践土;二名翻羽,行越飞禽;三名奔宵,夜行万里;四名越影,逐日而行;五名逾辉,毛色炳耀;六名超光,一形十影;七名腾雾,乘云而奔;八名挟翼,身有肉翅。”
赵夕鼓掌称好,石必锐说:“我的库存信息就这么多了,要真像诸葛亮讲的那样牛马差不多的话,羊马应该也差不多,那我就不怕了,放羊放牛可是我小时候的必修功课。唉,能一样吗,怎么办,金龙鲤在这就好了。”说着说着,不经意把手机掏出来把玩,随手按了几下键,忽然惊喜道:“有信号!”
“真的!?”赵夕凑了上来,“哇,还是满格,那金龙鲤应该就在附近啊。”
两人起身大找起来,只听窗户嘎吱一声,一物跳了进来,一跃,站到了桌面上。
不是金龙鲤还有谁呢!
龙头鱼尾,鹿角鹰爪,金灿灿的鳞片,七彩光与四季风龙须正微微摆动,只样子缩小,一尺见方。
石必锐兴奋地跑过去,抱住金龙鲤,亲了一口,急切地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金龙鲤伸了伸懒腰,说:“这么快就把我找出来,我还想多看看你们演电影呢。”
两个嘻嘻而笑,听金龙鲤讲他的经历。
自雷音寺一别,金龙鲤拐到白兰部落拜访了一个老朋友,然后取道青海湖,从水路穿到雅鲁藏布江,在此等候几天了,他们渡江的时候,金龙鲤就跟上了大部队。
“你还有老朋友?”
“啧啧啧,看你们说的,我活这么大容易吗,没有三两个知己还怎么活啊?告诉你们,我从远古时代过来的最好的朋友有两个,一个叫金豆杉,也就是会移动的树,会结翡翠豆、金豆、金包银豆、银豆、铜豆、铁豆,但是要想结出翡翠豆,就必须在一个地方呆上360年,因为其经过一甲子才能结出上一等级的豆,之前金豆杉尝试过几次,最后还是耐不住寂寞,在一个地方呆不久就飘到另一个地方去,所以结出的最高等级的豆也只是金豆,这次他下定决心要结翡翠豆,早早便在白兰地区扎根了,比吐谷浑立国还早,已伴随吐谷浑走过风风雨雨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