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茫然，一时又痛苦，许久才低声哭泣：“我没想到，爸爸是那种人，他是律师，很小的时候就教育我要做个好人，不要做违法的事。”

放松下来后，她天生的正义感又占据了主动，想到父亲在游戏里所做的一切，她不但羞愧而且不解。

方唐摸着她的脑袋：“傻瓜，在那种封闭环境里，他只是走错了一步，心生邪念，必然要遭报应的。”

凯琳琳狠狠推开他，恢复了些许的力气，咬牙：“你的意思，是我爸爸不够聪明，不够狠毒么？你就不觉得，那些玩家，没有一个是好人么？”

方唐摇头：“善恶，在游戏里毫无意义，你爸爸错就错在实力不足。也太过软弱，当时如果是我重来一次，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烧死所有人，根本不需要说那些废话。”

凯琳琳的世界观再次崩溃。

她心目中唯一的“好人”方唐，竟然说出了这种话。

凯琳琳茫然向后，慢慢退着，退到了山石后。

她看到了同样蹲在地上哭泣的左川寂静。

已经看完整个信件，看到了自己身世与故事的左川寂静，七十多年前隐藏在孩童时代的记忆一点点出现。

那是痛苦的，毁灭的，下意识想要忘记的黑暗记忆。

两个女孩，蹲在同一个位置，一起哭了起来。

方唐让白帮自己隔绝了她们的哭声，再次来到羊角大脑前。

拿出最后一根芦苇水枪，狠狠刺入羊角大脑的中间。

这如玉石般材质的羊角大脑就蜷缩起来，一股红色的病毒般的液体流了出来。

羊角开始变小，最后变成了一个v字形的物体。

方唐找到一块火枪的零件，细长的钩针，轻轻刮动着羊角物体。

已经失去活力的羊角大脑被翻开，露出了下面一颗v字状的洞口。

蓬松的洞口，四周都是小孔。

洞口太小了，连钩针都钻不进去，小孔所在的地面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但足够坚硬。

方唐连潜力都激活了，用出了全身的力气，这下面却连一条裂痕都没出现。

现在连黑虫都没有了，想要打开一条坚固的裂口，根本不可能。

“这到底是什么？”

山下羊角，一音西照。八个字的谜语现在毫无意义。

羊角是发现了，一音西照又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