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天边,这消息封锁在京城之中,严丝合缝,半点都没流露出去。
也就只有夜锦寒这样的变态,能从京城中谢将军一个月没去城外遛马,猜测到京城出事。
次日一早,朝会之上,老皇帝在两个小宫女和皇后的搀扶之下,晃晃悠悠的从龙床上被拖了下来。
整个朝堂,分为两拨,一波以苏丞相为首,一波,以废太子为首,身后跟着的,都是一群溜须拍马的大臣。
夜慕辰想起回京前夜锦寒说的话,将这些人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废太子上前一步,淡淡的道:“父皇身体欠安,还特意上朝,真是委屈了。”
老皇帝一把捏住夜慕辰的手,借着他的劲儿,像是撑着一口气一般,冷声道:“孽畜!”
太子一愣,“孽畜?我是孽畜,父皇是什么?”
他话音刚落,身后就有老臣忍不住上前拍马屁道:“殿下别生气,陛下都是说的胡话呢。”
“殿下,今日之事兹事体大,殿下当以正事为重。”
太子这才心满意足的看了眼身后那群马屁精,笑着道:“众位爱卿说的是。父皇,我也就开门见山了,父皇年迈,儿臣乃嫡长子,理应继承大统。然而,之前儿臣遭小人诬陷,父皇迫于无奈为了保全儿臣这才废除儿臣的太子封号,如今父皇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儿臣以为,儿臣理应为父皇分忧,代父皇处理政务。”
“殿下此
言差矣。”
太子身后,又有人站了出来,“臣等以为,殿下宅心仁厚,有安天下只能,理应继承大同,陛下年迈,为陛下龙体安康着想,还请陛下退居幕后,想必江山在殿下手中,定然更加昌隆繁盛。”
那大臣一句为陛下龙体着想,将老皇帝的话堵死,他如今这副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模样,别说是处理朝政,连走路都是问题。
夜慕辰的手猛地收回,眼神冷冷的扫过玉阶之下的废太子,不动声色的收起自己的怒意,没说话。
太子只觉得一道熟悉的目光一扫而过,可遍寻之下,却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只以为是自己多想了,便又继续道:“儿臣认为,除了儿臣,父皇也没有旁的更适合的继位人选了,不是么?”
他话音刚落,大殿之外,突然传来一道不咸不淡的清冷的声音。
“谁说陛下,没有可选之人?”
大殿门口,逆着晨光,一道颀长消瘦的身影从门外缓缓走了进来,修长的腿,掀动衣袍,俊美的脸上挂着一抹不合时宜的浅笑。
这样的人,若非是朝中诸位已经见多了,怕是此时还要大吃一惊,何处而来的仙人?
夜锦寒自门外走进,身后,跟着一群用银枪长剑指着他的人,却没人能够靠近他周身三步。
他身后,檀剑冷着脸,脸上溅了一抹嫣红的血迹,还未退却温度。
夜锦寒一出现,太子顿时一屁
股跌坐在地,他对夜锦寒,有着莫名的畏惧。
这种畏惧,自幼便有,因为畏惧,所以更加仇恨。
“你,你不是在北冥关么?”
周皇后虽然错愕,却也不过是眨眼之间,转瞬便是那副淡定的模样,京城尽在她的掌控之中,神军若是动,必然有人来报,加上夜锦寒活不了多久,定然也不愿意将隐匿于世的神军拉出来掺和。
如此一来,周皇后倒是有恃无恐起来,看着夜锦寒,仰头大笑道:“即便是你回来了,又能如何?你大限将至,就算是回了京城,也无济于事。”
“十七王爷大限将至?”
“我等是不是站错了方位?”
“看来,陛下是真的再无依仗了。”
“太子年轻,且胸怀大志,必然能有一番作为。”
站在苏丞相身后的几个大臣,低低的议论起来。
忽然,夜锦寒一声冷喝,打断他们的议论:“要换阵营麻利点,省的待会本王还要费心思的寻借口将尔等捞出来。”
那几个大臣一听,顿时腿一软,哆嗦着身子一动不动。
夜锦寒朝着苏丞相对视一眼,苏丞相便动了动脚,谁料,苏丞相脚刚动,就见身后,那一群狗腿子立马非一般的跑向了太子身后。
太子本还被夜锦寒吓唬的不轻,此时一看这情景,顿时欣喜若狂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得意道:“皇叔,你身份尊贵,身子又不好,朝堂之事,本宫劝
皇叔还是别操心的好。”
“放肆!”
夜锦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