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有所听闻,南国御兽术法十分了得,苏姑娘似乎也是其中的佼佼者吧?想来不会这么容易出事的。”
陶砚最擅长的便是安慰人了,这一点,倒是跟夜锦寒全然不同。
从前十七王爷要么便是怼人,要么就是训人,或者便是冷脸一言不发,若说是安慰,此时他只想跟乔九黎说一句话:“我帮你找。”
乔九黎突然安定了下来,一颗心沉了下去。
“苏染御兽,可知师承何处?”
夜锦寒垂眸,低声解释道“南国皇室,才有资格学习这样秘术,不过,南国女相和圣女门下子弟也有这个资格。”
南国女相和圣女地位崇高,加之日后继承人要从这里挑选,自然要学习此术。
闻言,乔九黎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南国内乱,她不是没听说。
只是从前觉得与自己并不想干,如今苏染很有可能卷入其中,她怎能不担心?
“这件事,无法插手,他国内政,成王败寇,且南国最忌讳外人插手国政。”
夜锦寒一边解释,一边换了只手给乔九黎输送真气。
然而他刚换手,就被乔九黎一把抓住了手腕,抬眸,对上乔九黎那双冷静的眸子。
但是,这冷静中,明显是慌乱。
“我想去一趟何府。
”
“好。”
夜锦寒点了点头,便交代檀剑去准备。
日头刚过没多久,何府内。
何炳拂坐在桌前,手上捧着一本书,书中夹了一张纸条,上面画着各种虫蚁百兽,书名是一朵妖艳的红色的花。
门外,下人已经叫了几次用午膳了,这一次直接将午膳送到了书房,“公子,用膳了。”
“苏染,用膳。”
何炳拂下意识的喊了声,然而喊完,却突然想起苏染,她已经走了。
“公子,可需要将表小姐请来陪您?”
“不必,出去。”
何炳拂为人温善,虽平日里看起来不善言辞,待人不易亲近,可却也从不曾对下人发火,这一次的语气,已经算是较重了。
下人退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人手中拿着一个帕子,另一人携着那人的手,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夜锦寒松开手,转身走到一棵树下,对乔九黎道:“我在这等你。”
乔九黎点了点头,转身进去。
“不是说了出去?”
何炳拂头都没抬,手上只是在不停的写着什么,似乎是信,却写了一封便揉掉扔在一旁。
乔九黎的脚步声,总算是惊起了何炳拂。
“九黎王妃?”
对乔九黎,何炳拂稍稍松了口
气,张了张嘴,似乎想要问些什么,却将到嘴边的话一次又一次的咽了下去。
“想问苏染,是吗?”
乔九黎打破两人间的尴尬,普天之下,如果说哪里的消息最为灵通的话,除却九黎王府,不做他处想。
夜锦寒在情报之上的建树和能耐,非常人能够想象。
不出家门便知天下事靠的,是他的脑子。
何炳拂避开了乔九黎的眸子,语气淡然,“王妃前来,是来叙旧?”
“你想知道她的消息,为什么不开口?”
乔九黎站在原地,一字一句的逼问,心里的担忧和怒气即将爆发。
何炳拂苦笑了声,脸上闪过一抹落寞,淡淡的道:“王妃明知,又何必故问?”
“我不知道,苏染到离开,都没能换来你一句真心话,我一个外人,又该知道些什么?”
她越发的不明白了,虽然说喜欢之间会掺杂着很多事,可如果连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又何必摆出这衣服失魂落魄的模样来?
何炳拂咬牙,神情黯淡,似乎并不想多说。
乔九黎突然抬手,将手上的已经坏了的口红丢在何炳拂的面前。
咯噔一下,心,仿佛瞬间沉入水底。
何炳拂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只残坏的口红,还有上面鲜红的血迹。
“她,在哪?”
“在哪?问了又能如何?不是你把她赶走的吗?她极力的想要留在你身边,不是你亲自,一步一步的将她赶走的吗?何炳拂,你男人的世界观我不懂,也不想懂,可作为一个女子,如若能放下一切只想让你留她一留你都做不到,那你凭什么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