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锦寒从容的接过那杯子,拿在手上看了又看,忽然间笑着扭头,看着乔九黎,“这个杯子,不是你从我这顺走的么?”
啊?
乔九黎登时瞪大了眼睛,这么浪漫的时刻,竟然会出现这种操作失误吗?
“礼轻情意重,重点在我的心意!”
她双手叉腰,努力摆出一副有气势的模样。
不过这个时候强装气势,总有一种刚才说的话都很是忽悠夜锦寒的一般。
乔九黎顿时又怂了下来,默默的抓着夜锦寒的袖子,低声哼唧了两声,“人不如新衣不如旧,这杯子,还是”
“人不如新?乔九黎,你倒是跟我说说,这新,是指的什么?”
话已出口,乔九黎便意识到,惨了,这么严肃的场合,她居然说错话了。
“你,你就是我眼前,顶新鲜的人。”
“这么说来,还有旧人?”
旧毛线啊!
乔九黎怒,恨不得能直接蹦跶起来一个过肩摔摔掉这货的大门牙。
不,不知道人求婚的时候都紧张么。
不等乔九黎回话,夜锦寒忽然不见不满的捻起矮几上的一颗棋子,皱着眉头发,分外不爽道:“萧远牧?谢云芳,又或是慕辰那个混小子?”
“不”
“这旧人似乎有点多,本王是不是该热个油锅,一锅炖了,以除后患?”
窝草!
凶残!
乔九黎捂脸,没好气的道:“你这醋吃的,好不讲道理!”
且说来就来。
乔九黎有种打开水龙头,哗啦一下兜了满头
的陈年老醋的既视感。
酸溜溜的,她还没有半点还击的余地。
闻言,夜锦寒手一碾,手上的棋子瞬间化为粉末,落在地上。
某王爷勾起唇畔,得意的笑了声,“所以,日后可莫要给我乱添醋了,醋溜人肉,不知味道如何。”
乔九黎忙不颠儿的点头,点完了,这才忽然想起来,“这局我赢了,你方才说有什么开心事?”
夜锦寒捏了把乔九黎的小脸,柔声道:“我喜悦的是,你来了。”
单单那后三个字,顿时又是惹得乔九黎心里一阵心神荡漾。
整个人像是乘着一艘小船,荡漾在一池春水中。
啊呸,不是,荡漾在一池湖水中。
乔九黎猛地摇了摇脑袋,拍了拍自己的小脸,抬起头,面色红润道:“夜锦寒,你要甜死我嘛?”
“如若你今夜留下来,我就更喜悦了。”
某王爷厚颜无耻,话音刚落,就感觉脚尖一痛,低头一看,果不其然,乔九黎这个小狐狸,竟是一脚踩在他的脚尖上。
“我走了,不用送了,不要追!”
某女一路喊着,一路飞一般的冲了出去,生怕自己跑晚了,今夜就这么交代在这九黎王府了。
“檀剑,跟上。”
夜锦寒皱起眉,低头看着手边刚才乔九黎送来的杯子,没忍住,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杯子?
这倒是不错。
乔九黎从九黎王府奔出来,感觉浑身都要燥热起来了,他么的,大晚上自己煽风点火,这恶果
果然还是要自己承受啊。
马车晃晃悠悠,路上本就没什么人,只有马车咕噜咕噜的声音。
虫虫坐在乔九黎的边上,看着乔九黎高兴,她却愁眉苦脸的不行。
“小姐,您,您这怎么还要回去啊?”
乔小姐闻言,登时转过头,看着虫虫那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顿时就恨不得将虫虫脑子里的那些大片都抠出来。
“本小姐堂堂未出阁的女子,怎么能在陌生男子家中过夜呢?这不好。”
乔小姐脸不红心不跳的忽悠着。
若说是未出阁,倒是真的。
但是在陌生男子家中?
虫虫瑟瑟发抖,“小姐,这话若是被十七王爷听去了,您怕是就要变成熟人了。”
乔小姐清了清嗓子,“放心放心,这夜黑风高的,他不会知道的。”
忽然,马车竟是突然间停了下来。
乔九黎一个没留神,身子往前一倾,险些一脑袋撞车壁上。
“我擦,我这张魅力无边的脸啊!”
虫虫扶着乔九黎坐好,这才掀开车帘探头出去,“小姐,没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