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乔九黎的没心没肺,骤然间看到她哭的这般,伤心,夜锦寒顿时也一阵震惊。
“怎么了?”
他明知故问。
听到夜锦寒的声音,乔九黎垂着的脑袋总算是抬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人,忽然间哇的一声,张口便哭了出来。
“易笙要走了。”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满脸的泪水,黏糊糊的,比起平日里看起来的精致模样,今日倒是格外的随意。
夜锦寒过去,将乔九黎一把抱了起来,走到一旁坐下,从怀里掏出帕子轻轻地给她擦拭着,一边擦一边低声道:“所以你连人都不见了?”
乔九黎一听,顿时更加委屈了。
心里一阵不痛快,嘴上哼唧道:“我,我舍不得。”
她说完,便又将脑袋迈进夜锦寒的怀里,低低的哭了起来。
夜锦寒无奈,深吸了口气,看着乔九黎,低声道:“既是舍不得,去见最后一面,让他安心?”
送行,这种事乔九黎从未想过。
前世她对亲情淡薄,并未有这种体会。
如今乔易笙即将远行,她居然有种失落。
“我,我会哭。”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撅着的嘴上都能挂个油壶。
话落,夜锦寒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柔声道:“本王的肩
膀给你,怀抱给你,任你哭。”
乔小姐一听,瘪瘪嘴,抹了把咽了,哼唧道:“可是,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拦着他不让他走。”
“本王会帮你拦着他的。”
乔九黎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拍了把夜锦寒的肩膀,没好气道:“你怎么不拦着我!他的志向是建工一,我不能干扰他的人生志向!”
某王爷点了点头,笑道:“嗯,所以带回本王允许你哭,但你要放他走。”
再没有一个人,能比此时的夜锦寒更宠溺自己了。
乔九黎抬起头是,脑海中便只剩下这一句了。
夜锦寒。
“我还是担心!”
上战场与纸上谈兵不一样。
乔易笙本是文官,武功虽不赖,可比起将门之后,他还是弱了些许。
夜锦寒看了眼桌子上堆满的瓶瓶罐罐,勾起嘴角,笑着道:“你不是给她准备了一堆的防狼喷雾么?”
“还有面膜,他的小脸那么好看,可不能给糟蹋了。”
夜锦寒摇了摇头,安抚道:”美人在骨,不在皮。"
“胡说,你跟陛下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骨头都差不多,这差距多大啊。”
乔小姐瞬间拆穿。
老皇帝那年轻的时候,也是俊美的一挂的。
只是跟夜锦寒这妖孽比起来,相差甚远。
这一番话
,若是被老皇帝听到,怕是就要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早些年直接吧夜锦寒塞回娘胎了。
夜锦寒从容不迫道:“皇兄政务繁忙。”
“毛线!你不繁忙吗?哄本小姐可是个忙活事!”
夜锦寒连连点头,哭笑不得的看着乔九黎,然后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又看了看乔九黎渐渐缓和过来的情绪,柔声道:“嗯,那么咱们去送送易笙?”
乔小姐垂下脑袋,安矿忽然间又红了。
“乖,再不去,易笙便该出发了。”
乔九黎一听,默默的抹了把眼睛,“你挡着我,眼睛肿了。”
“嗯。”
“给我擦擦眼睛,眼妆都花了。”
“嗯。”
“你干嘛?”
“我抱你,想哭就躲怀里哭。”
“被人看到了!”
“你不看他们便是。”
“有区别吗?”
“嗯。”
“什么区别?”
“你的眼泪,都落在本王的胸口了。”
乔九黎终归还是舍不得乔易笙,被夜锦寒这么一哄虽然伤心,可总算是跟着她出了门。
京城城门口,送行的百姓们围在两侧,新军将士们多数都是年轻男子,依依不舍的场面倒是看着让人忍不住落泪。
乔易笙身为世家子弟,自然是骑马。
两旁道路上,围满了巡防兵。
夜锦寒的马车停下,
便立马有人迎了过来。
“十七王爷。“
巡防兵一看到夜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