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呢!”
邢氏一惊,立马戳出自己的粗壮小肥爪指着乔九黎,怒道:“乔九黎,你父亲辛苦养大你们,你竟这本不讲良心!”
乔九黎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道:“邢夫人说出这番话,良心不会痛么?”
贼喊捉贼,这么多年,邢氏暗中扣下了多少私己,她心里难道没数么?
见乔九黎咬定了自己,乔正牙一咬,心一横,道:“来人,去将苏氏的嫁妆,全部抬到三小姐院里去!”
割舍这么多的嫁妆,对乔正来说,无异于割肉。
这邢氏虽然深得自己喜欢,可毕竟是个家底薄的,比不得苏氏当年的厚重与风光。
如今这嫁妆虽然只有当年的一成不到,可也是个不小的数目。
本以为乔九黎就此作罢,谁料,突然,乔九黎笑着道:“不必了。”
乔正心中一喜,急忙问道:“乖女儿,为父就知道你最懂事了。”
他日后朝中的打点还多,若是手头能够更丰厚一些,朝中也就更吃得开一些啊。
可不想,乔九黎看着他,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突然道:“来人,把嫁妆,抬去十七王府,记住,按照礼单,一样不差的抬过去!!”
“胡闹!你与十七王爷八字都没一撇,这嫁
妆都抬入十七王府,算是怎么回事?”
乔正气急了,指着乔九黎怒道。
然而,乔小姐并不在意这些,只笑着瞥了眼乔正,道:“亲爹大人,当年嫁妆的礼单我已经派人送去十七王府了,亲爹可千万别忘了什么,这样的话,十七王爷那儿不好交代。”
说着,乔九黎就要走。
乔正气得直翻白眼,眼看着就要晕过去了,还没倒下去,又突然听到乔九黎回头道:“哦,这些嫁妆,我权当孝敬十七王爷了,亲爹大人对十七王爷没什么意见吧?可别误会了哦。”
她话里话外,都在提醒乔正,当年苏夫人的嫁妆,若是少了一样,都不行。
要么,选择对十七王爷不敬。
要么,选择破财免灾。
反正这两者,乔正都没得选。
因为即便破了财,十七王爷这个灾,他也不一定挡得住。
乔正抽搐着嘴角,腰杆一挺,不晕了,现在只想哭。
十七王爷啊,这个送不走的瘟神啊。
早知道就不让乔九黎去勾搭了,现在真是挖了坑把自己给活埋了都。
乔九黎早已把礼单给夜锦寒送去,至于乔正怎么拼凑那些被他用尽的嫁妆,那是他的事。
估计这一次后,乔正得勒紧裤腰带过好一阵了。
至少
那青楼酒肆,得有一阵去不起了。
想到这,乔九黎心情便愉悦起来。
连带着还去小厨房煮了一份山楂汤提溜着屁颠屁颠的去了十七王府。
院子里,虫虫感动的痛哭流涕,直呼:“小姐开窍了,开窍了。”
然,当虫虫看到糊了的锅底后,瞬间白了脸,慌忙追了出去“小姐,别,别毒害十七王爷!!”
十七王府,金玉轩内。
夜锦寒看着手上的礼单,眼中微微有些震撼,却又十分不屑。
檀剑站在一旁,感慨道:“当年苏夫人的嫁妆可谓是开朝第一人了,可惜乔正愚蠢,否则凭借这些嫁妆,何以十多年才到尚书之位?”
夜锦寒忽然回头看了眼檀剑,皱眉道:“你为本王放弃大好仕途,可曾后悔?”
檀剑脸一红,低下头,轻声咳了声,道:“与愚蠢的人为伍,是对属下的侮辱。”
闻言,夜锦寒笑,两人相视不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突然,夜锦寒眉头一挑,阖上眼帘,“她来了。”
檀剑会心一笑,懂事的退了出去。
不多时,乔九黎便兴冲冲的进来了。
一进门,还没伸手推门,咯吱一声,门开了。
乔九黎一怔,警惕的看着那自动开了的门,心里一阵哆嗦,这,这有
点不对劲儿啊!莫不是夜锦寒想要偷袭自己?
想到这,乔九黎突然一乐,奸诈的笑道:“小美人,我来啦~~”
那欢脱的小语调,犹如见到了自己心仪多年的对象被下了药,夜锦寒的眼角突然抽了抽,搭在椅子上的手指僵了下,勉强安奈住自己不做反应。
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乔九黎打死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