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乔九黎默默的点了点头,表示非常的痛心。
“所以呢?”
乔九黎眨巴着眼睛看向何炳拂,故作迷糊道:“所以呢?你要抓我么?”
此时的乔九黎,恨不得摇起身后的小尾巴,来呀来呀抓我呀。
然而,何炳拂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乔小姐默默的,不敢造次。
何炳拂瞥了眼邢夫人,道:“有人指使是你所为。”
乔九黎忍着笑,故作严肃的看向何炳拂,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一张口,就哽咽道:“何大人,若是你要抓我走,还请将她一起带走!”
说完,乔九黎手一指,指向了何炳拂身后的邢夫人。
见状,邢氏急忙怒道:“三儿,即便你做错了事情,母亲也绝不会包庇你的。”
乔九黎:“.”
你他么是巴不得自己被带走吧。
何炳拂皱起眉头,继续问:“理由呢?”
乔九黎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瞬间疼的自己红了眼眶,垂下脑袋,可怜巴巴的道:“西郊的庄子都在母亲的手里。庄子里丢了人,最大的嫌疑,难道不是母亲?女儿不孝,但身为子民,遵法守法是对刑部和朝廷的支持,女儿只好大义灭亲了,还请母亲莫要生气。”
还莫要生气呢,邢氏都被气抽了,眼珠子翻了好几番
,愣是没敢晕过去。
听着这一番虚伪的话,何炳拂不仅不反感,反倒是觉得十分有趣。
每次见到乔九黎,她似乎都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皱起眉头,顺着乔九黎的话继续问道:“苏夫人的庄子,怎么会在邢夫人手里?”
西郊的庄子曾是苏府的产业,全京城无人不知。
如今倒好,苏夫人不在,陪嫁的庄子竟然在继室的手里。
乔九黎一听这话,忽然眼泪不要钱似的就掉了下来,“何大人,我父亲虽是朝中大官,可我家中真的十分贫穷啊。娘亲留下来的东西,都被补充府中中馈了,我实在是心疼父亲,每天那么辛劳,主母还要为了府中各项开支操持,当真是辛苦。”
一口气说完这番话,乔九黎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何炳拂的袖子,红着眼眶可怜道:“何大人,你们朝中大臣怎么这么穷啊!”
何炳拂抽了抽嘴角,心道:此女子,果真是聪慧。
见何炳拂不说话,乔九黎突然后退两步,擦了擦眼泪,哽咽道:“何大人,你的官职跟我父亲差不多,你一定也过的不容易吧!你们都是大官,怎么能这么穷?”
怎么能,这么穷?
何炳拂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当头来了一棒子,他,似乎没有这么寒酸吧?
作为名门子弟,何炳拂自小也是锦衣玉
食,倒是不曾吃过什么苦。
乔九黎还不罢休,继续可怜巴巴的看着何炳拂,继续道:
“何大人,我真的已经很节俭了,之前身体不适,连参汤都不能喝上一口。”
此时,何炳拂算是彻底的服气了。
明知乔九黎是在故意演戏,可何炳拂却还是忍不住的感慨,回头对身后的人道“去府中取些补品送来。”
他身后的人刚要走,就被乔九黎一声叫住。
“站住!”
那人吓了一跳,怔怔的停下脚步,默默的回头看了眼何炳拂,等候差遣。
乔九黎红着眼眶,拽了拽何炳拂的袖子,哽咽道:“何大人,我身体好了,可心灵却落下了严重的创伤,药石无医啊。”
噗.
此时,任凭是何炳拂也忍不住抽搐了下嘴角,看着乔九黎那气色红润的面庞,怎么都感觉不到创伤的存在。
邢氏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此时一听乔九黎的话,顿时从身后两步走了过来,一抬手,肥硕的爪子泡椒鸡爪般指向乔九黎,骂道:“乔九黎,你闭嘴!你胡诌什么!”
乔九黎默默的缩了缩身子,可怜兮兮的道:“主母不必觉得三儿丢人,为了能让父亲和主母不这么操劳,三儿,三儿可以少吃一点的!!”
暗处,华华险些一个跟头掉了下来。
小姐,您确定您要少
吃一点?
每天的大鸡腿都是谁啃的!
听到这话,何炳拂不禁勾了勾嘴角,脸上似乎露出了点浅浅的笑意。
这场面,堪比万年铁树开了一朵大红花,飞不起来的丑小鸭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