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停下你这些个无聊的把戏。”

柳碧莹对于索麒麟的不满是直接表现在脸上的，索麒麟懒洋洋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笑了，“我倒是也想，这不是就等着你们来么。”

他说着，目光便在柳碧莹与南宫逸之间一遍一遍的逡巡。

流云是闻到了柳碧莹的味道，从外头狂奔了进来，一下便扑进了柳碧莹怀中，柳碧莹不防摔倒在地上。

流云现在已经与自己的母亲一边大了，柳碧莹就连抱着它都觉得无比费力。

可现在的情景实在是不适合玩耍，柳碧莹轻轻喝了一声，让流云从自己身上离开。

流云无端端被柳碧莹喝止了，心中有些委屈，哀哀叫了一声便起身站在了一旁，柳碧莹见它委屈巴巴的，也觉得有些不忍心，便伸手摸了摸它。

流云这才不再委屈。

柳碧莹看着流云便是心中无比的温柔，甫一转头，就看见索麒麟正义顺不顺的看着她，柳碧莹不由蹙眉。

“你打算怎么处置南宫彦？”

她也不打算同索麒麟多说废话了，单刀直入。

索麒麟耸肩，面上全是满不在乎的模样，“我已经有些玩腻了，接下来要他如何便是你的事情了。”

他将问题抛给了自己，柳碧莹也一时有些愣住了。

先前无数次的想让他被千刀万剐，可真正的，南宫彦的性命任自己夺取的时候，自己却开始有些手足无措了。

见柳碧莹晃神，南宫逸轻轻的叫了她一声，“阿染，你可还好？”

就是这一句“阿染”，让南宫彦忽然抬起了头，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柳碧莹不放，就像是要在柳碧莹的脸上看出花来一般。

“阿……染？”他有些茫然，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仿佛这样才能看清楚对方的样子，“你来了？”

柳碧莹一时愣住，她连忙转头看向了索麒麟，几乎是用了质问的语气问他，“你对他做了什么？”

索麒麟顿了顿，唇边溢出邪恶的笑容，“这不是摆明了的么

？他看不见了，不过耳朵似乎还是很灵敏。”

说着，他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好像是因为南宫彦的耳朵还好着而叹气，这样的想法叫柳碧莹不寒而栗。

南宫逸也一时默然，索麒麟，不，自己对于南宫彦原来这样的深么？果然，老人们常说人心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是一点都没有说错的。

“阿染？”南宫彦试探的问了一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在自己身上摸索了许久从袖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枚香囊，柳碧莹只扫了一眼便侧过了头去。

南宫彦的眼睛已经瞎了，他就那样哆哆嗦嗦的半跪在地上，长发散乱，衣衫褴褛，没有了半分帝王将相的模样，倒是像极了市井乞丐。

就是这样落魄的他，从自己怀中取出那个早就被磨损了的香囊时露出的看待宝贝一样的神情，才更加刺痛了柳碧莹的眼睛。

她的眼睛痛到不自禁流下了眼泪。

她蹲下身与南宫彦平齐，口中迅速的跳出几个字来。

“南宫彦，你个混蛋。”

柳碧莹所有的愤恨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她伸手打向南宫彦，一拳接着一拳，就像是要将自己所有的恨在这一刻与他两清。

她的力气并不大，南宫彦自然是受着的了，毕竟与他在索麒麟那里受到的酷刑相比，柳碧莹这点力气已经算是在挠痒痒了。

不过，他很高兴，这说明柳碧莹还是愿意理他的。

“阿染，你愿意来见见我我已经很高兴了。”南宫彦这样说着，他甫一开口，柳碧莹便听得出他的嗓子也被索麒麟毁了。

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子如今落魄到这幅光景，柳碧莹心中五味杂陈，分明这样的结果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分明也知晓南宫彦迟早会有这么一遭，可真正逢着了，却发觉这一切来的太过现实，几乎没有人能承受的起。

她伸手捧住了南宫彦的脸，知晓他看不见，可还是固执的叫他看着自己。

“南宫彦，你可知道我是谁？”

他似乎被她的问题难住了，蹙眉想了许久才说道：“你不就是阿染么？”

这样的回答是情理之中的，柳碧莹觉得自己许是演技太好，瞒过了所有的人，就连自己有时都不知晓自己究竟是谁了。

她还是捧着南宫彦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南宫彦，我只说一次，我是白雪鸢。”

那个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名字被人忽然翻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