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的。”说罢,珍珠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捂住了嘴,拼命摇头。
也就是这一句,就让桐镜抓住了话柄。
“哦?不是保你,难不成是你的家人被威胁了?还是你的恋人?”
珍珠的脸色一僵,连连后退了几步,歇斯底里起来,“不要再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说的。”
见她面色有些古怪,桐镜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下巴,生生逼着她将口中藏着的毒药吐了出来。
柳碧莹在一旁看得多少是有些震惊的,若是没有桐镜在,说不准现在珍珠已经吞药自尽了吧。
见自己最后一条退路也没有了,珍珠终于还是崩溃大哭了起来。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能说。”她捂着自己的头,拼命的求饶,鬓发都散乱了,可就是不愿意开口。
也正是这样的人,最好利用,也最好得知真相。
桐镜给了柳碧莹一个安心的眼神,上前一步抓住了珍珠的手,逼着她看着自己,“我们会帮你的,你只要说出来,他们是威胁了你的家人么?若是如此,娘娘会帮你将你的家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的。”
珍珠被握住了双手无法动弹,可心情却渐渐平复了下来。
可是她眼中还是有几分不信任,她被利用了太久,知晓自己只有永远保守着这个秘密,自己与自己的家人才会平安。
柳碧莹也在此时适时开口了,
“你被折磨成这般,难道不恨他们么?”
珍珠的最后一道防线就因为柳碧莹这一句话而彻底崩塌了下来。
她哆哆嗦嗦的,把自己的知晓的都说了出来。
关于失心散,关于张宓,关于南宫彦,她把自己知晓的,都说了出来。
珍珠并不是胆小之人,只是这弑君之罪,她一个弱女子是万万承担不起的,她在皇宫多年,知晓这件事一旦暴露出去,所有的罪责都会追究到她的身上,而不是张宓头上。
越是这样提心吊胆的,珍珠便变得越发的谨慎胆小。
可是她只是个宫女,若是逢不着机会就会在宫中老死,哪里都去不了,她只能默默忍受着,其实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件事被揭发,即便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也是可以的。
见珍珠断断续续的将话说完,柳碧莹也知晓了她是个可怜人,嘱咐了桐镜带了她出去,好生将她安顿好。
珍珠听柳碧莹真的如她所言,猛然跪倒在柳碧莹面前说到:“皇贵妃娘娘的大恩大德,珍珠没齿难忘,他日定当结草衔环以死想报。”
柳碧莹扬了扬手说:“罢了罢了,你好生过日子就好,也许以后我会用得着你,还望你届时能够助我一臂之力。”
珍珠便千恩万谢的出去了。
桐镜将珍珠交给自己手下的暗卫后便回到了柳碧莹身边,“小姐,为什么我们不现在就去揭发皇后?”
窗外传来虫鸣之声,细碎的,像是在窥视着房中的二人。
柳碧莹端了一盏茶缓缓喝了,清亮的茶汤晃出圈圈的涟漪来,倒映在柳碧莹眼底像是明亮的湖水。
“皇后要做的,不就是我要做的,我们且等一等,等到时机差不多了再出手。”
是了,柳碧莹与张宓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将南宫彦从他的皇位之上退下来,张宓是为了让自己的腹中子坐上皇位,而柳碧莹则是想要自己坐上皇位。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柳碧莹只要再等一等,等到张宓觉得一切都大功告成之时再出手打断她,届时给她的伤害才是真正强而有力的。
她本以为,自己现在与南宫彦的关系比较僵化,可能没有办法再进行下一步行动,可谁知天无绝人之路,张宓的出现正巧打破了这个僵局。
自然的,张宓还并不知晓自己的秘密已经被珍珠说了出去。
听见身后的门被人推开,张宓连忙就将香炉合上了折身迎了过去,摆出最甜美的笑意,“皇上,你来了。”
说实话,南宫彦见到张宓的心情是极度复杂的,虽说本身是自己有错在先,他原以为一碗避孕药就足够了,不想却还是没有防住。
到后来,才有人告知了他,当初那一碗药张宓压根就没有喝,这对于南宫彦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张宓想留下这个孩子。
当张宓将虾饺夹进自己碗中后,南宫彦终于忍不住问道:“宓儿,你可想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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