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白雪鸢已经被南宫彦伤的那样深了,为何还要留在他的身边,还有一步一步向上爬,她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到了现在,乔斓忽然发觉,自己以前一直视如妹妹的白雪鸢似乎已经成长为另一种模样,在自己不知晓的地方迅速生长起来。
鸢儿,但愿,你要做的和你已经做的都值得吧。
回去的路上,柳碧莹便将与乔斓的交情告诉了桐镜,对于桐镜而言,何人与柳碧莹有关无所谓,重要的是这个人是不是能为他们所用。
很显然的,乔斓就是这样一个能为他们所用的人。
故人相见让柳碧莹的心情格外畅快了起来,与桐镜的话也多了起来,回了宫中后,柳碧莹抱着仍旧在熟睡中的小狐狸说了很多话,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说到后来,柳碧莹的声音便低了下去,如怨如泣,“胡玄然,你究竟要睡到什么时候,若是你再不好起来,我怕是真的会撑不下去了。”
可那只小狐狸呢,只是动了动毛茸茸的耳朵,兀自在睡梦中浮沉。
甚至没有因为柳碧莹的话语而做出半点反应来。
柳碧莹笑笑,以前总是他在保护自己,现在也该是自己保护他的时候了。
她将小狐狸放在枕边,取下了勾在床勾上的帷幔,将一切都归于黑暗之中,将她眼中所有的光亮尽数吞噬干净。
如同最后的星子被夜色吞噬一般。
胡玄然,快些醒来吧,我等着你。
本以为回宫只要小心防着宫中的女人便是万事大吉了,可偏偏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柳碧莹与南宫逸很快便被人发现了。
被人发现了自己与南宫逸之间的关系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
可这件事,导致了以后种种再也无法挽回的结局。
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天朗气清,一切都宁静的不像话。
南宫彦遣了人来请柳碧莹过去用午膳,本就是稀松平常的事,可马上便不平常了起来。
那天天气算不上好,还有些冷风,桐镜伺候了柳碧莹穿戴齐整便往外走。
可这一抬眼,忽然就看见了小路子和几个太监抱着轿帘往里头走。
她心中奇怪,便叫住了他们。
“这是往那里去,怎么抱着这些?”
小路子打了个千儿方才说道:“回娘娘,日子凉了,我们这是打算去将那木兰香辇的薄帘子换下来,换上这厚的,冬日里再放个暖炉便是暖轿了。”
若不是小路子提及,柳碧莹都快忘记了有木兰香辇的存在了。
想了想,柳碧莹对桐镜说道:“正巧这会子也冷,我们便坐木兰香辇过去吧。”
桐镜那边应了,着手帮着小路子他们换了帘子。
柳碧莹便乘着香辇缓缓而去。
可快到御书房了,柳碧莹忽然就听见了猫叫,小小的几声。
常欢住在宫中后,宫中的猫儿便多了起来,实在不足为奇。
可也就在这时,桐镜忽然凑近了轿子对柳碧莹说道:“小姐,楚王殿下在前头呢。”
听见南宫逸在,柳碧莹愣了愣,忽然想起前两日听南宫彦说会请南宫逸进宫,看来便是今天了。
“宫里人多眼杂,他若是不上前便不要太在意。”
柳碧莹沉声说道,自从知道索麒麟与南宫逸是一个人后,柳碧莹便不知如何去面对他了。
即便是他想在梦中相见,柳碧莹也会想办法避开。
桐镜也不多问缘由,称是后便目不斜视的向前走了。
本来以为这样便避免了见面的尴尬,可不想轿辇忽然剧烈一晃,一团黑色便扑进了轿中。
她定睛一看,是一只黑猫。
然后就听见外头南宫逸的声音响起。
“惊扰了贞妃,本王在这里陪个不是了。”
说话间,桐镜便掀了帘子扶着柳碧莹出来了。
见他目光灼灼,柳碧莹直视回去,有些冷冷的。
“王爷的猫儿实在是有灵性,怎的偏偏就冲撞了本宫的轿子?”
南宫逸仍旧是浅浅的笑,丝毫没有半点心虚的样子。
“我的猫儿很喜欢木兰香,娘娘这轿子不就是木兰香辇么?实在是巧合。”
以前的南宫逸不会说出这样无赖的话来,这之后也只有一个解释了。
索麒麟,也只有他会将南宫逸变成柳碧莹不熟悉的样子了。
若说是以前,柳碧莹可能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