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碧莹自然是不的,见到了玉续来,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玉续见过了南宫彦后便坐在了柳碧莹身边,不去看南宫彦热络的眼神,兀自吃着自己的面前的佳肴。
许是南宫彦的眼神太过炙热,就连和敬都察觉出不对味来了,可看玉续的神色平平,一看便是一副郎有意妾无情的戏码。
“毓贵人长得实在是美丽,真真对得起‘毓’这个字呢。”和敬缓声说道,侧身隔开了南宫彦炙热的目光。
玉续听见和敬提及自己,连忙就抬了头想着和敬弯唇一笑,这一笑,就如皎白的月光洒落凡尘,恍惚间,就像是有一位仙子在自己面前一般,清凌凌的如露水般美丽。
“毓贵人笑起来更是好看呢。”和敬不吝自己的溢美之词,“皇兄的福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过的。”
南宫彦难得被和敬的一句话取悦了,将自己手边的虾饺夹给了和敬,“数你话多,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和敬将虾饺吃了,分明方才自己也说过类似的话,可很显然的,皇兄没有现在这般高兴。不由得,和敬多看了柳碧莹与玉续几眼。
可她们二人像是没事人一般各自安分的用膳,并不搭腔。
和敬才回宫没多久,可关于毓贵人的事宫人们常提及,即便想不听都难的,方才在来的路上见到了她便硬是死缠烂打的带了她过来。
她就是想瞧瞧,宫人们说毓贵人专宠,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如今这样一看,倒是叫她不得不信了。
几人在沉默中
用完了晚膳,见大家都用的差不多了,玉续便起身准备告辞。
“毓贵人。”南宫彦似乎有些急切,还未想清楚自己要说什么便叫住了玉续,玉续顿了顿,才回了头。
“皇上,臣妾今日身子有些不适便先行回去了。”她说话的口吻冷冰冰的,疏离的口气叫和敬都不由的挑眉看去。
她出言拒绝,可南宫彦没有半分恼意,反而很是关心起玉续的身体来,“可是何处不适了?不若请了太医来瞧瞧?”
这样上赶着去讨好一个女人,实在不像是南宫彦的作风,和敬将筷子放下,抱肩看起这场好戏来,而柳碧莹早就已经习惯了,对于二人之间的对话丝毫不感兴趣,果腹比较要紧。
玉续抬手将自己耳边的一缕碎发挽在耳后,面色淡然,“不必了,只是些小毛病罢了,实在是不值得劳烦太医。”
对于她的拒绝,南宫彦是早有准备的,如此便不再作声。
玉续又向着南宫彦深深福了一礼,转头离去了。
可和敬却分明感觉到,玉续在离开的时候看向了自己,那一眼里充满了炙热与热切,和敬不知为何只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玉续会那样看着自己。
鬼使神差的,和敬在玉续走后便也起身告辞离去了。
才转过长街街角,和敬便遇上了在那里等待多时的玉续,见了和敬来,玉续面上露出了笑意,像是笃定了她会到来一般。
“毓贵人,这是在等我?”她开口,这种感觉实在是清晰,她不得不这样问道。
玉续颔首,伸手主动拉起了和敬的手说道:“这里不方便,公主若是愿意,能否随我去别处说说话?”
和敬本也就是回去歇息,看玉续似乎有话想对她说,自然也不会退却,便跟着玉续去了琦玉宫中。
才一进去,玉续就从内室取了一块玉玦出来,送给和敬看。
那玉玦是块上好的黑玉,但样式与上面系着的流苏都不是西凉通用的样式,像是外邦喜欢用的,和敬对于玉石颇有研究,细细看了看有些讶然。
“这是东夏流行的款式,毓贵人这是?”
玉续垂下长睫,睫毛弯曲的弧度像是夜里的新月,“公主亦是明白人,我便直说了,这玉是我与他人的定情信物。”
此话一出,和敬连忙伸手捂住了玉续的嘴,转头看了看周围,见只有玉续和自己的丫鬟在才松了一口气。
“贵人可知说这话是要掉脑袋的,皇兄本就是疑心颇重的人,若是被无端听了去,贵人还不知会受什么苦难呢。”和敬压低了声音,可口吻中还是异常的担心。
可玉续似乎并不在乎,她几乎用愤愤然的声音说道:“若真是那样才好,给我一个痛快,也免得我在这西凉宫中受苦。”
不知怎得,和敬在玉续的身上看见了自己。
因为国家而不得不背井离乡,与自己的亲人爱人天各一方,和敬不是不能理解这种心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