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眼光自是没错的,臣女哪里敢问那样多。”她缓缓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南宫彦一眼,试探地添了一句,“只是不知对方究竟是何人?”
“当朝赫赫有名的将军,朕的左膀右臂,历亲王南宫越。”
可怜柳钰茵是千里迢迢从乾州赶来,一心扑在与云皙华勾结对付柳碧莹之事上,对于外界历亲王的传闻是半点儿不得知,听闻南宫彦对南宫越的评价那样高,心中自然是乐开了花。
又向着南宫彦深深拜了两拜,柳钰茵大声谢过圣恩,算是将这门亲事应了下来。
“那便这样说定了,朕一会儿便遣人去知会历亲王,算是赐婚了。”
柳钰茵谢过,才一转眼,忽然看见坐在南宫彦身边的柳碧莹向着自己柔柔一笑,笑得太过温柔,柳钰茵忽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自御书房出来后,柳钰茵越想越觉得蹊跷,折身便向着汉玉宫去了。
“钰茵小姐,宫中谁人不知历亲王有龙阳之好不近女色,你怎得将自己都赔了进去。”云皙华短短一句话,叫柳钰茵如同五雷轰顶。
她一时气恼,将自己手中的茶盏重重掼了出去,飞到墙角摔了个粉身碎骨。
“该死的柳碧莹,居然摆了我一道。”
“是小姐你太看轻柳碧莹了,柳碧莹是什么人,你在她面前若是一步行差踏错就没有退路了。”云皙华不由叹道,心思在说话间转了几转。
柳钰茵是心急了,才会这样不打问清楚就同意了这门亲事,可如今话已至此,皇上那里定是不能悔婚了的,自己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容华可要帮帮我,是我太心急了,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云皙华心中虽是气恼柳钰茵的愚蠢,可好赖也不能表现在脸上,只能好声好气的回应她。
“我这不是一直在帮你么?”明亮的眸子微微一闪,云皙华的话锋一转,“虽是无法悔婚,可我们可以从中作梗将此事拖一拖,日子久了,指不准皇上便忘记了。”
能退而求其次,已是万幸,柳钰茵也别无他求了。
“一切都听容华娘娘的。”
云皙华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施施然问起柳钰茵,“贞妃娘娘回府,你可感觉到她与先前不一样的地方?”
一说到这儿,柳钰茵的眸子亮了一亮,“我确实觉得她与先前有所不同,可究竟是何处不同我却是说不清的。”
“不只钰茵小姐你一人这样觉得,宫中有不少人都与钰茵小姐你的感受一般无二。也许我们能在此处做做文章。”话说到最后,语调便有些低沉了下来,像是酝酿出一个巨大的阴谋,静静蛰伏着。
柳钰茵面上也有了一抹邪恶的笑意。
“我这个妹妹,指不准是被人假扮的呢。”她这样说道。
对于柳钰茵的无师自通,云皙华还是很满意的,至少不会让她觉得柳钰茵一点儿用处也无。
明明夏天都快结束了,可暑热却是一点
儿不减,丝毫不见风,待久了便叫人觉得心烦不已。
更衣时,柳碧莹看见来侍候自己的宫女有些面生便问了一句,“你是新来的?怎得以前没有见过?青宵呢?”
那宫女微微一笑,“娘娘贵人多忘事,奴婢来宫中许久了,只是一直侍奉娘娘的是青宵姑娘,这不,知晓娘娘怕热,青宵姑娘去内务府取冰去了,这才吩咐了奴婢来侍候娘娘更衣。”
柳碧莹随口应了一声,将自己的素白半月水波腰封系好,眼神有些漫不经心了起来。
她哪里知晓有人正暗暗铆着劲想置她于死地。
流言仿佛是在沉睡了一夜后的皇宫中忽然便流传了起来。
先是先前柳碧莹是猫妖的事死灰复燃,后是柳碧莹不是柳碧莹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
就连颜芷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娘娘,宫中的人都这样说您了,您若是还这般坐以待毙不就是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么,这样的委屈可不能白白受了。”
这样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柳碧莹都有些腻了,闻言连眉毛都不动一下。身边的宫女奉上一盏茶,柳碧莹只是垂目细细品着。
“只要皇上不信便都是无所谓的。”
颜芷几乎要急得跳起来,“娘娘,现下的情况便是,皇上信了啊。”
这话一出口,柳碧莹终于有了动静,迟疑了许久,她才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颜芷的话,“你是说,皇上信了?”
“可不,听说是馨容华带着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