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与朕同去看看?”
婉儿应允了,才随着南宫彦出了门,忽然有一个宫女撞了上来,将茶水洒在了婉儿的衣衫上,当着南宫彦的面婉儿不好发作只是告退去换衣裳了。
也就是在这个空档,南宫彦成功的将那封信取到揣进了怀中,之后与婉儿的御花园一游便有些心不在焉的了。
游玩后,婉儿想同南宫彦一同进晚膳被南宫彦打发了回去,自己则匆匆回了御书房,将那封信打开来看。
信中很是详细的将东夏宫中情况告诉了婉儿,说是一封家书也不为过,只是在书信的最后,南宫彦看见熟悉的俊池的笔迹写道:“已派人盯紧西凉皇帝,会尽快动手,迟则生变。”
字字触目惊心,南宫彦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眼里冒出熊熊怒火,几乎要将这封信烧穿。
“好个耶律俊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倒是很厉害。”
他口中吐出这句话,口吻冷得几乎要将盛夏冻结。
陆惟山见状连忙上前,斟了一盏茶于南宫彦,好声音劝他消气。他知晓南宫彦疑心重,这次又不知会因此掀起多少风波,索性他先将话说明,免得再生事端。
“皇上,虽是先前有****将此事告知您,可对方的底细我们也是不清楚的,历亲王对您一向是忠心耿耿,可不能只是这一张纸条便认定了历亲王的好坏。”
他的眉峰紧蹙,像是暗沉的大山沟壑,只听他幽幽说道:“自然是这样,只是婉儿的神色亦是太过惹眼,叫朕不得不防。”
婉儿的再三隐瞒,实在让南宫彦
无法放心下历亲王,历亲王有龙阳之好且多次向自己示好,自己都多加无视,若是被人利用了这一点倒也不是不可能。
“传令下去,历亲王的兵权减半,将虎符归还朝廷。”南宫彦最后这样说着,虽是有伤和气,可他决不能将兵权放在一位可能有二心的人手中。
历亲王家宴后被削弱了兵权一事在宫中闹得沸沸扬扬,自然也传进了柳碧莹的耳中。
内务府新送来了两翁冰过的荔枝,柳碧莹剥开了一颗剔去了果核,面上犹自带着一丝兴味的笑意。
“南宫彦的多疑迟早会害了他自己。”
一旁的胡玄然随口应了几声,就着柳碧莹的手将荔枝吃下,柳碧莹面上一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没个正行。”
她的脸颊绯红,娇艳若盛放的桃花,叫人无法移开目光。胡玄然亦然,只是望住她悠悠的笑:“君臣嫌隙是早晚的事,我们便等着看好戏吧。”
柳碧莹也随他笑,笑容一般无二,“只是柳钰茵还未除去,留在宫中多生祸端。”
“这还不简单,你寻个契机将柳钰茵许给历亲王便罢。”
她的眸子一亮,笑容越发灿灿,见她笑得那样好看,胡玄然心里头便有些痒痒的,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便是一个绵长的吻。
翌日,柳碧莹便听桐镜说历亲王入宫了,也不顾孟问尘带人阻拦一路便冲进了御书房。
说罢,桐镜不由哼了一声,“一群人连个历亲王都拦不住,孟问尘真是白长了那样高了。”
听到她口中的不屑,柳碧莹不由莞尔:“你以为孟问尘是真的拦不住么?历亲王在军中是天,孟问尘不过是御前侍卫,若是与他正面冲突只是费力不讨好的事,他又不傻,自然不会真拦着。”
桐镜面上有些挂不住,转眼怪起柳碧莹来了,“小姐怎么这样护着他,他在我身上砍了那一刀即便是小姐忘了我可不会忘。”
“我瞧着你也不像是真会计较这些的人。”柳碧莹打趣起桐镜来。
桐镜像是被戳中了心思,连忙背过身去不看柳碧莹,口中说着有事便先行离开了。
青宵顿了顿便追了出去,将桐镜叫住,“桐镜姑娘,若是喜欢,可别错过了。”她这样说着,面上的笑容淡淡,可桐镜看得出来是发自内心的。
愣怔了片刻,桐镜忽然回过神来,极其大声的回了青宵:“我才不会喜欢他,让他做梦去吧。”说罢,她脚尖一点便上了屋檐没了踪影。
青宵看着桐镜远去的方向,轻轻地缓缓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在惋惜像是在遗憾。
今年的夏日格外的长,好在常会下雨也不难耐,只一抬头就能看见被深红色宫墙围着的湛蓝如洗的天,因为鲜少有云阳光便格外刺眼些,青宵不得不伸手去挡,偶然的风拂过翠竹,簌簌之声空灵悠远。
柳碧莹自里头出来唤了青宵几声,青宵才回过神来行至她身边。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