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法子说起来很容易,可真正做起来,还需要等一个人来。
很快的,柳碧莹便等到了这个机会,其中几次柳钰茵想要献媚于南宫彦,都因为柳碧莹的干涉而以失败告终。
这日是亲王赴宴,柳碧莹也就是在这儿时候认识了历亲王。
自白雪鸢的父亲死后,大部分军权便落到了历亲王身上,就连南宫彦也要顾忌着他几分。
只是关于历亲王的传言,多少有些桃色。历亲王是众亲王中唯一还未有过婚配的亲王,宫中人人都传闻历亲王有龙阳之好,只是虽是坊间流传之事,可历亲王也从未否认过。
柳碧莹坐在一侧,自甩着水袖的舞姬间举目看去,却不想堪堪撞进了历亲王眼中。
那历亲王是久经沙场的模样,连眼神都带着几分肃杀之气,柳碧莹倒是不惧,只是婉婉一笑,落落大方地将自己的目光垂下。
历亲王似乎对柳碧莹很是有兴趣,看着柳碧莹的目光也极为直白,丝毫不在意身份。
南宫彦看见了便有些不虞了,于是他轻轻叫了一声“阿染”,伸手举着一杯葡萄美酒向着柳碧莹遥遥一敬。
柳碧莹忙拿起酒杯回了。
历亲王这才不再看着柳碧莹了。
青宵忽然伏在柳碧莹耳边悄声说道:“小姐,历亲王看着皇上的眼神好生奇怪。”柳碧莹像是如梦初醒,连忙看了过去。
那眼神,柳碧莹以前见过,像是青宵看着胡玄然,像是孟问尘看着桐镜,是爱慕倾心的眼神。而看南宫彦的神色,想来是早早儿便知晓的。
这便是了,柳碧莹心中不觉冷笑,感情这东西看来飘渺,实则有时会是最坚固的,南宫彦向来不就是这样会利用感情的人么?
他能这样将兵权交给历亲王,也就不奇怪了。
这一顿家宴便吃的索然无味。
家宴之后,御书房便迎来了历亲王,一见了他来,南宫彦便又垂眸落在书卷上,“你来了。”
历亲王微微笑笑,转了身形便凑到了南宫彦身边,“怎么这样冷淡,我可是哪里得罪你了?”他虽是离南宫彦有些近,可终究还是保持着君臣之间的。
南宫彦不说话,只是离得历亲王远了些,历亲王倒是也不介意,只是笑一笑。
“素问你宠爱贞妃,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见来却是一般。”
“那也便是你觉得一般了。”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历亲王闻言不觉含笑:“可是气恼了我那样直白的看着你的宠妃?”
“看便看了,我若是为了这事气恼,岂不是叫人笑话小气?”
历亲王不置可否,见南宫彦无意在进行这个话题,他也便转了话题,“你叫我来,所谓何事?可是为了北戎?”
黑眸闪过一丝光亮,“你已经知晓了?”
历亲王露出自得的神色来,“怎么会不知晓,我在各国安插的细作多如宫中的蝼蚁。”说罢,他便看着南宫彦,以期能从他脸上看
见赞赏的神色。
可惜南宫彦还是板着脸孔,丝毫不见松动。
“这本就是你该做的。”他这样说道,不觉得此话有何不妥。
历亲王倒也不恼怒,也是习惯了他一副死板的样子,“北戎虽是有了些动作,终究还是试探着不敢轻举妄动,我已经遣人极力压制住了他们的动作,有个威慑作用也好。”
“不过东夏亦是有了些动静,虽是我们与东夏私下缔结了盟约,可还是要好生防着,我已经多派了些人入了东夏皇宫密切监视着了。”
南宫彦这才点一点头表示赞许,历亲王自然是欣喜的笑了。
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南宫彦接着问道:“和敬那边呢?”
提及和敬,历亲王顿时便收敛了笑意,面色有些凝重了起来,“不知怎得,我派出去保护和敬公主的细作都被杀掉了,像是对方早早就知晓我要派细作一般,也不知东夏那些细作究竟是如何混入公主身边而不被察觉的。”
说及此,连南宫彦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历亲王是用兵奇才,培养出的细作可谓是百里挑一,这样轻而易举便被杀掉,实在是叫人疑心。
“你可是怀疑有内鬼?”
“嗯,不排除这种可能。”历亲王说着将南宫彦手中的书卷合上,摆出一副慵懒的模样,“我那些个细作都是精英,就为了保护和敬公主一一丧命,皇上你可不能不管啊。”
他将他压着书卷的手拿开,面色平静得像是死海,“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