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端。”
柳碧莹身后的胡玄然面上浮起淡薄的笑意,柳碧莹与自己初见时,变化斐然,果然是一块璞玉。
“那为何躲在你后头不出来,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不是萧朗?”说罢,柳钰茵便大力推开了柳碧莹上前抓住了胡玄然。
可胡玄然转头后,柳钰茵便愣了一愣,佯装镇定的问道:“你是新来的丫鬟么?怎得这样面生?”
小小一个障眼法,胡玄然自然不在话下。
柳碧莹上前,将胡玄然与柳钰茵拉开,淡淡说道:“这婢女是我从宫中带来服侍我的,姐姐自然没有见过,这下姐姐可是相信了?”
柳钰茵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半晌僵立在原地。
“姐姐若是无事,妹妹便先行告退了。”柳碧莹的笑意几乎快要忍不住了,便抬起帕子掩唇说道。
柳钰茵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一瞬,继而转开,匆匆离去了。
虽是走了,可柳碧莹紧锁的眉头屈却未舒展开来,柳钰茵这样一闹,她忽然想起了萧朗这个人。
青宵说过,萧朗是柳碧莹的青梅竹马,二人感情甚笃,自己大战旗鼓的回来,萧朗定是会得到消息,虽是不忍心,可一定要将一切不该存在的都抹杀干净才行,授人以柄便是封了自己的去路。
惶惶想着,柳碧莹的手腕忽然被胡玄然抬起。
肌肤相贴,柳碧莹险些惊叫出声。这胡玄然总是这样,一点儿不顾忌自己与他男女有别。话是这样说,可她忘记自己方才也未顾忌所谓男女有别而
倚在他身上了。
“你的镯子有问题,淬了慢性毒药,会一点一点消磨了你的精力,想来这便是你脉象不稳的原因了。”
柳碧莹心思一滞,目光也落在了自己手腕上常年佩戴的嵌明钻海水蓝刚玉镯上,那玉镯算不上是什么名贵货色,记忆中是从府中带出去的。
那镯子看着并不起眼,柳碧莹戴久了甚至会忘记了它,这样貌不惊人的镯子上却布满了杀机,柳碧莹不由心生寒意。
“你可知这镯子是谁给你的?”胡玄然问道。
柳碧莹蹙眉想了许久,最后脸色都有些发白了,“是何氏。”
一切便说得通了,这镯子上的毒是何氏下的,为的便是让自己虚耗尽自己的精力,永无回府的可能。
可怜柳碧莹先前得了这镯子时候,高兴得以为她的大夫人终于肯接纳了她,天真如此便是可悲了。
柳碧莹将镯子掼在地上,啐了啐,最毒莫过妇人心果然半点未曾说错。
倒是胡玄然,弯腰将镯子捡起,施法将上头的毒清除复又套在柳碧莹腕上,“我之前是如何教你的?”
语气温软,可柳碧莹却感觉不到温度。
她知晓,胡玄然恼怒了。
许久,她用同样温软却无温度的声音回答了他。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二人心照不宣的一笑,柳碧莹举目望向了竹林间隙的蓝天,恍恍惚惚。
柳碧莹翌日收拾妥帖了便去会了柳钰茵与何氏二人。
“莹儿昨日想了许久,仍旧觉得自己轻慢了大夫人与姐姐,思来想去便还只有一样东西能承担的起莹儿的谢意了。”
她说着,便将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取下,抓着柳钰茵的手硬生生套了上去。
柳碧莹的力气很大,柳钰茵挣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镯子戴上了自己的手腕,一张刻意打扮过的脸刹那间苍白一片。
“柳碧莹,你这是做什么?”何氏惊叫道,声音尖锐得如同风中破烂灯笼的摇摆声。
“昔日莹儿离开府上便是夫人给了莹儿这只镯子,莹儿在宫中便一直惦念着夫人的好,现在有机会了,便将镯子借花献佛给了姐姐,也希望姐姐能够早儿觅得良配,还望姐姐不要嫌弃才是。”
一番话下来,毫无纰漏,何氏与柳钰茵哑口无言。
“妹妹哪里的话,你若是得了皇上宠爱便是府中荣幸,有你足矣,切莫顾忌姐姐。”柳钰茵强挽起笑意,想去取却发现手镯像是生了根似的卡在了自己腕上。
柳钰茵的脸越发白了。
镯子上的毒已经去了,只是吓唬柳钰茵罢了,看柳钰茵如此,柳碧莹看着便觉得快意十足,心中一口恶气出得干干净净。
心生恶念,便要想到善恶终有报。
自柳钰茵二人那里出来,青宵便慌忙迎了上来,将一张字条塞进柳碧莹手中,面色不善。
“奴婢看见院子墙角有处砖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