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往自己床上去。
南宫彦倒在床上的瞬间就将柳碧莹拉进怀里,二人便双双卷入芙蓉暖帐之中。南宫彦极尽温柔,一遍一遍叫着“鸢儿”,收紧臂弯像是要将怀中的女人揉进心里去。
柳碧莹抽身坐在一旁,沉溺于幻术中的难过哪里知道自己的动情全都落入柳碧莹冰凉的眼中,柳碧莹像是看笑话似的看着南宫彦,可心中却是抑制不住的难过。
南宫彦,你究竟是如何怜爱与我,又是如何懊悔着认识着我,是如何恨我入骨,为什么你这样复杂我看不透。
柳碧莹心中酸涩不已,有什么在胸口隐隐作痛,几欲破裂。
她伸手拂去脸颊落下的眼泪,就这样吧,南宫彦,事已至此,我别无退路。
柳碧莹起身拿了披风出了门去,在外头回廊上站了一夜。
翌日宫人们将染红的方帕拿出去时,柳碧莹正在服侍南宫彦穿衣,见状不由偏了偏头不去看。
南宫彦被她孩子气的动作惹笑,轻轻摸了摸她的长发:“你若是一直这样乖顺便好了,有时候冷冷清清的,朕都不敢接近。”
“皇上惯会说笑,臣妾不过是不争不抢罢了,怎得到了皇上口中变成了个薄情人。”柳碧莹将他的纽扣系好,铺平了衣衫上的褶皱。
“你也不必争抢,朕不需要你争,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便好,比着外头的勾心斗角,你这般不惹尘埃的模样才让朕心里头暖和。”南宫彦同她说话时,总是不由自主的带着些宠溺的味道。
柳碧莹掩唇一笑:“想不到臣妾居然还能在皇上这里落得好处,臣妾一直想着自己无福无才,估摸着就会老死在这宫中了。”
“不会的,有朕在,你便是朕的明珠。”
南宫彦的情话像是一颗石子一般在柳碧莹的心湖中荡开涟漪,一层一层,叫人难以平复。
“臣妾不敢,贵妃娘娘才是皇上的心头好,臣妾不敢与贵妃娘娘比肩。”
南宫彦闻言捏了捏柳碧莹的脸,极尽亲昵之态:“你这可是吃味了么?”
柳碧莹看了一眼南宫彦说道:“皇上胡说,本就是事实的事也不叫臣妾说。”
南宫彦握住柳碧莹的手,温声道:“你与贵妃是不同的,不用同她相比,可知道了么?”柳碧莹抽回自己的手福身称是。
快到了上早朝的时候,陆惟山已经在外头催了,南宫彦又问了柳碧莹一句:“昨晚我可说了什么么?”
柳碧莹微微摇头。
难过这才放心:“若是觉得乏便再去睡一会儿,朕晚点再来看你。”
柳碧莹送走了南宫彦后,便长长松了一口气。
再次这般侍候南宫彦恍若隔世,可心中的疏离感是完全无法忽视的。
绿漪取了梳子将柳碧莹的发梳顺挽起,拿了螺子黛扫过柳碧莹纤眉,轻轻说道:“主子这样蹙眉,可是有心事?”
柳碧莹抬眸看向镜中,不觉苦笑:“原来是这样明显么?”
绿漪心中一叹,出声安慰:“奴婢虽是不知主子为何事伤神,可终究是才侍过寝的,若是被皇上看见了……”绿漪没有将话说完,可柳碧莹明白了。
她伸手取了一支白玉响铃簪入了发中,簪尾的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青宵从外头进来,脸上喜气洋洋的:“小姐,皇上赐了许多东西下来呢,还有各宫的贺礼也一并送来了,小姐可要去看看?”
柳碧莹神色淡淡:“晋封贵人时不是也赐了东西么,你且拿去放入仓库,拿些散碎的打赏给下头的人。”
青宵应了便下去了,面上有些疑惑,她大抵也是想不通为何柳碧莹这样冷淡吧。
柳碧莹觉得眉心隐隐的疼,眼前也模糊一片,甫一起身便险些摔倒在地,好在绿漪连忙扶住了,才没有出丑。
“主子这是怎么了?”绿漪扶着柳碧莹,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柳碧莹微微摇了摇头:“无妨,稍作休息便是。”
二人说话间,青宵进来说怜昭仪娘娘来了。
柳碧莹颔首,“先好生伺候着昭仪娘娘,我随后就过去。”
绿漪颇为担心:“主子似乎身体抱恙,不若改日再聚?”
柳碧莹扬一扬手,尾指的护甲闪过明晃晃的光泽,似她眼里闪烁的光:“不碍事,只是有些累了。”
绿漪见她坚持便也不再多言,伸手将她扶了出去。
祁官尔等着柳碧莹出来便迎了上去,见她脸色不好,关切道:“莹儿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