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她竭尽全力伺候的主子,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三言两语的挑拨,就信了她是叛徒!
云家主母的脸上闪过一抹犹豫,她向来不绝对信任别人,包括自己的夫君,她也是存着三分戒心。
绿芜在她身边多年,确实一直勤勤恳恳,虽然偶尔也做些糊涂事,但都是可以原谅的。
她真的会背叛自己吗?
见云家主母迟迟不能下定决心,慕念裳忽然沉声道:“姨母,相宜还有话说。”
云家主母冷厉的眼光望来,“你还要说什么?”
慕念裳沉声道:“云府的守卫向来森严,很少发生有人夜闯的事情,怎么今晚突然就发生了这种事?”
云家主母狐疑的眼色掠到厅堂中被捆着的男子身上,冷声厉问道:“说,你是什么人?为何夜闯我云府?”
那人不屑的偏过头去,一脸的视死如归!
“哼!”云家主母冷笑一声:“我向来佩服有骨气的人,我倒要看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来人!”
“姨母!”眼看着云家主母要对凤于飞上刑,慕念裳连忙阻拦道:“不妨让我试试。”
“你?”云家主母皱眉。
“姨母忘了,相宜懂些医术,最知道人的弱点在哪里。”她傲然笑道。
云家主母不禁想起之前她为云朵治疗抽筋,成效显著。
她缓缓坐下,沉声道:“好,你来审问。”
“谢姨母。”慕念裳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凤于飞怎么也跟他那个疯癫的主子似的,难道真打算被暴打一顿,再来个承受不住说出真话吗?
“翠竹,去拿我的银针来。”慕念裳吩咐一声。
翠竹见云家主母点头应允,才抬脚离开。
不大一会儿,她带着慕念裳的医药箱重新回到厅堂。
慕念裳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根根手指长短的银针,缓缓走到凤于飞面前,冷笑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凤于飞配合的脸上露出惊惧之色。
慕念裳淡淡一笑,“不
说话?看来你不知道,那我就跟你解释一下好了,这是用来针灸的银针,对病人来说,它是治病的良具,可对健康的人来说,它就是炼狱!”
凤于飞的神色更加惶恐了。
“知道什么叫万虫啮体吗?”慕念裳将银针在他眼前晃了晃,冷笑道:“不知道吗?没关系,等我扎下去你就知道了!”
她话音刚落,忽然将手中的银针扎进他右侧肩头,同时几乎贴着他的耳朵道:“喊!”
凤于飞立刻意会,顿时痛苦的大喊一声,五官都纠结到了一起,为了效果逼真,他甚至暗中运起内力,让自己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慕念裳忍不住暗暗偷笑,这凤于飞不愧是慕容夙的手下,演起戏来一点也不比主子差。
她冷沉着脸,喝问道:“还不快说出你的身份,夜闯云府的目的!”
凤于飞继续卖力的表演着,口中却依旧誓死如归道:“别做梦了!杀了我吧!”
慕念裳冷冷勾唇,“好啊!看来你确实挺有骨气,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说着她又抽出一根银针,猛地扎入凤于飞的后颈,低声道:“笑!”
凤于飞一愣。
这大叫他会,这笑要怎么笑?
王妃这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扎在他身上一点不疼不说,还让他觉得怪舒服的,就连肩周和颈椎的旧疾似乎都减轻了许多。
明明这么舒服,却要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这实在有些为难他。
但他还是依言做了,忽然就大笑起来,因为笑的太猛,脸都憋红了。
慕念裳瞧着,发现人的潜力真是无穷的。
往常凤于飞不苟言笑,站在一边跟块石头似的,没想到原来面部表情可以这么丰富。
她依旧冷着脸,沉声道:“还不肯说吗?”
“休……哈哈……休想……哈哈哈……”凤于飞发掘着自己身上一切的表演天分。
又是一针,扎入凤于飞身体里。
那扎针的动作看着是又快又狠,但其实慕念裳手法熟练,力道控
制的很好,一般人瞧不出来。
“边哭边笑!”她低声吩咐道。
这下凤于飞真的有些想哭了,王妃这是锻炼他演技呢!
可是又不能不配合,他只能一边撕心裂肺的大叫,一边又状若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