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修身院之后,楚阳倒是没有急着去找那位皇帝的麻烦。
以大魏那点绵薄的国力,修身院这几个弟子过去,便能直接平推。
有句话怎么说着来着,对一个人最大酷刑,便是让他担惊受怕,不得安宁。
而且据姜长歌说,那位大魏皇帝已经按照自己的要求,通知天下英杰,他的师尊将要收第七个弟子。
对于这件事,楚阳自然也没有打算瞒着其他人,便找了个机会向大家都说了一下。
陈清扬:“不知道又是哪个气运傍身的家伙,能够入我修身院,不过师尊,您这次能自己授学吗?”
在余墨白之后,姜长歌和李如意的修行,都是由陈清扬负责的,而楚阳则是当个甩手掌柜,基本没怎么过问。
白知舟:“师兄此言差矣,你一身博学,不为人师岂不浪费?”
陈清扬:“……”
余墨白淡淡道:“师尊已经十年未收的内门弟子,该是时候了。”
李如意战战兢兢看了楚阳一眼,没敢说话,李如意成了这些弟子中地位最低之人,凸显一个卑微。
不被人注意到还好,被人注意到则少不了一顿鞭策。
比如陈清扬,典型的能动手绝不动口,李如意可不想沦为大师兄的肉靶子。
还有四师姐,虽然平时话不多,但是一旦生气起来,比师尊和大师兄还要可怕。
此刻的李如意,巴不得变成一个小透明。
姜长歌虽然心中不喜,但还是强颜欢笑出来。
“既然已经决定,那么此事就定在下月,届时……长歌,你负责第一轮初试……内容划分为运筹之学和礼法,通过此轮的人,可直接进入文院或者武院。”
姜长歌俯身应道:“弟子遵命!”
“知舟,你负责第二轮考试——主要选拔有灵根天赋之人……”
“墨白,你负责最后一轮,创造出只有一人能出的虚幻阵法……”
简单把选拔方式给几人说了之后,陈清扬摊手看着他,“师尊,那我该做什么?”
“额……暂时用不上你了。”
陈清扬嘴角抽搐,好一阵才缓了过来。
不过转念一想,到时候可以跟着几位师弟师妹一起前去,让那些人瞻仰瞻仰自己风采也行。
毕竟,那些人以后可是要在自己手底下摸爬滚打的。
……
晚上时分。
闲来无事的陈清扬找到楚阳,“师尊,可有时间?”
楚阳不解道:“时间有的是,你有何事?”
“那麻将之道,在你前去大乾的这几日,我已经钻研颇深,要不咱们再来切磋一番?”
楚阳一愣,随后便在心中笑了出来,总有傻子想送法宝啊。
这可就不怪我了!
随后便挥了挥袖子说道:“走着。”
这次打牌总算凑齐四人,除了姜长歌和楚阳,陈清扬这小子还把余墨白叫上了。
本来,陈清扬是想叫白知舟这个二货的,但是奈何老白脑子仿佛突然开了光,知道陈清扬叫他没有好事一样,坚决不来。
没有办法,听楚阳说了四个人玩才是麻将精髓的陈清扬,只好叫了余墨白。
余墨白也对师尊发明的这个游戏颇为好奇,在她看来,所有抗衡之道和棋道出自本源。
陈清扬简单介绍规则之后,余墨白便点了点头,表示已经了解。
赌注依然是法器。
“要不要再玩两把看看,免得说我欺负你……”说着,陈清扬标志性的小嘴又开始歪了。
虽然他在境界上比余墨白稍高,但是在其他方面,余墨白便是陈清扬需要仰望的存在。
其中最让陈清扬在意的,便是曾经余墨白一朝入大乘。
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之久,但如今他还清晰记得,余墨白那一日在思过崖观了一天瀑布,引起天地异象。
那一日,思过崖长满了代表生命的雏菊。
那一日,紫色祥云笼罩于整个修身院。
那一日,修身院所有建筑竟然在落日映衬下,成了一个巨大棋盘。
陈清扬当时陷入自闭:为什么这样的异象我不能引起?
为什么我需要经过不断苦修才能达到如今境界。
为什么同一个师尊教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陈清扬对此结果心里无法接受,在他看来,自己明明是上天选中之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