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方清绾身子稍微好些,萧礼骞还想着午饭后带她去玩,本来还晴朗的天空又阴沉下来。
方清绾往外探头,心道,哎!又不能出门了。这个冬日,雪很多啊……
萧礼骞知道方清绾想出门,却因着咳嗽寸步难行。再加之最近烦事太多,她的心情不太妙。所以就替她想了个好办法。早先准备的东西,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萧礼骞拖着东西到皓月阁的时候,方清绾也是吃了一惊。
“这是从哪陶腾来的?你也是,怎就拽到了这里来!”方清绾一边嗔他,嘴角却带上笑。
萧礼骞问:“你知道这是什么?”
“嗯。知道。往日里,见方涛玩过,我却是只能看的。还是得偷偷的看。”她说的轻巧,萧礼骞却听的心疼。“咱们以后自己玩。这雪滑,我可是保留了许久的。这还是我入伍前玩的。”
“那可是难为王爷了,竟还留着。”
萧礼骞知道方清绾在逗他玩,故意气恼着说,“我这都是为了谁啊,以后对我好点,听到没?”
方清绾一阵乐。
荷塘,冻的很实在。厚厚的冰上,丁三已经拉了几个雪滑,就等着爷一声令下,大家热闹起来。
萧礼骞扶着方清绾,慢慢上冰,“可得小心。我瞧瞧,捂严实了吗?”
方清绾只露着一对大眼睛,眨了眨,眉眼弯弯。
萧礼骞快速亲了一下,“确认了,穿戴严实。上车吧!”
方清绾上了雪滑,被萧礼骞带着跑,荷塘风不大,真好。
“怕吗?”萧礼骞问。
“不怕!”方清绾答,声音里全是喜悦。
冰上,蒟蒻他们玩的疯,一会儿翻了车,一会儿摔了大屁墩,嘎嘎一阵乐!
方清绾也跟着笑,笑的肚子疼。
“王妃!”丁四挥手,“蒟蒻玩赖,就知道自己玩!”
方清绾笑。
蒟蒻道:“我没有,他们力气大我力气小,我没办法!”
方清绾又笑。
远处拱桥上,太子带着宇文迪站在那里。
“可都瞧见了?”
宇文迪点头,“是我狭隘了。”
“怨不得你,我这弟弟名声不好。可他对方清绾是一心一意的。”
宇文迪的目光跟着方清绾转,“还请殿下为我周旋,这关乎绾儿的性命。”
太子皱眉,“你说的我还是不确信。魏老太医这几日也不知去哪了。”
“殿下只要让我给绾儿诊脉。另外,我那日见绾儿的眉心,已有红痣,怕是……”
太子心头一跳,“若此事是真,那我替整个皇室谢谢你,替骞儿谢谢你。”
宇文迪赶紧还礼,“殿下!宇文迪什么都没做。这都是绾儿的缘法。也是王爷对绾儿好。”
太子道:“这次我便帮你。你好好跟骞儿说,他不是不讲理。”
玩了一身汗,萧礼骞怕方清绾吹着,便拉着她往皓月阁去。刚上岸,太子便带着宇文迪来了。
萧礼骞挑眉,“皇兄,你也来插一脚?”
太子暗自叹气,自己这弟弟,怕是有想差了。“骞儿,你听宇文先生把话说完。为兄今日也只是做个引荐,至于以后怎么办,为兄还是听你的。”
萧礼骞没再说什么,只是脸色依旧不好看,“绾儿,你呢,要见他吗?”
方清绾心里憋着一口气,吐不出来,她冷冷道:“来暖阁吧。”
西暖阁,早就被萧礼骞改成了小书房,方清绾喜欢来这里画画,下棋,看画本子。
可今日……
方清绾脱了大氅,连口茶水都没打算上,“你说吧,说完就走!”
宇文迪道:“绾儿,我还是想让你跟我回江南,哪怕一次。”
萧礼骞乐了,“你怎么还不死心!”当着我的面,都敢翘我的人,也够胆啊!
宇文迪一拜,“王爷听我把话说完。我与绾儿并非王爷所想,我是绾儿的亲堂兄。”
“这!”萧礼骞震惊不已,“你,莫不是在戏耍我!”这怎么可能,这要是说出去,把绾儿的娘亲至于何地!
宇文迪继续说,“此事确实!若我所料不错,绾儿应该也知道了。”
三人齐齐看向方清绾,方清绾面色冰冷,说了句,“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认!”
宇文迪叹口气,“叔父所剩时日无多……”
方清绾猛的站了起来!“他时日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