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连祝寒樟自己都快分不清了,自己是不是真的只是做了个白日梦而已。但是上一世的功与名,欢乐与悲哀都是那么真实,甚至就连那种修为被吸食的一干二净的感觉都万分真实,容不得他不信。
杜朝阳张着大嘴,着实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比起祝寒樟是他爸爸,明显还是他做了梦梦见了以后更可信一些……更何况祝寒樟的表情是那么落寞,不似造假。他打算明天就去找人问问,有没有那种预卜先知的梦。
回过神后,祝寒樟抱起那只橘猫,想要道别。
没想到临出门前,杜朝阳又叫住了他。
“噬魂阵!”
祝寒樟疑惑地回头,不解道:“什么?”
杜朝阳犹豫片刻,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你问的那种阵,叫做噬魂阵。”
祝寒樟:“……”
“出去别对别人说,小心被几大门派给盯上,下场就是被灭口。”杜朝阳别过脸不去看他,音调是出奇的别扭。“还有就是,你真的变了。”
刚见面的时候,祝寒樟还是气血方刚的少年,在马路上看到别人有危险会奋不顾身地扑上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短短几个月没见,祝寒樟却像是突然之间成熟了一样。他虽然觉得祝寒樟说他做了个梦梦见了未来有点扯,但他的变化又是真真切切的。
他对于祝寒樟知道自己内裤啥颜色并且没有女人这两件事情耿耿于怀……
没办法,这真的很奇怪啊!这都是他很隐私的事情,没道理会有别人知道啊!
尽管他再觉得这件事有多么无厘头,但是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最后,祝寒樟怀里抱着那只猫,丢下了一句轻飘飘的“谢了。”悄然离去。
总的来说,今天还是有收获的。
但是显然,杜朝阳这老贼还对他隐瞒了不少东西。他对于祝寒樟修真这件事一直持一种否定态度,不愿意让他接触太多。事实上,过度的保护就是伤害了,只会起到反作用。上一世的祝寒樟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虽然他天赋过人,运气爆棚,修为一路暴涨,但是还是吃了见识少的亏,被谁害死了都不知道。
但是要想说服杜朝阳那个老顽固,短期内还是不大现实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从杜朝阳家出来之后,祝寒樟在出租车上给他兼职的照相馆老板娘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他要辞职的情况。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是告假的状态,老板娘没有削他已经是格外关照了。
老板娘黄姐对他要离开表达了惋惜,但也碍于情面,没有多说什么。他这就算是正式辞职了,现在他手里还有一些积蓄,应该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路过楼下宠物店的时候,祝寒樟顺手买了些猫粮和猫砂提了上去。让祝寒樟意外的是,大黄一进屋就被那只隐灵蝶吸引了目光,守着玻璃罐盯着它一动不动。
灵兽之间都会相互吸引的吗?祝寒樟不知道大黄只是单纯觉得这蝴蝶好玩还是啥,想了想之后,他将隐灵蝶放了出来。
那只小东西扑闪着翅膀飞到了大黄的鼻子上停留了一秒,再然后就越飞越高。大黄一下自暴露出了本性,伸出爪子想要抓它。祝寒樟知道它们这是在一起玩儿,没管太多,直接洗漱去了。
直到给大黄布置好了窝还有猫砂,又添上了猫粮,祝寒樟才打着哈欠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祝寒樟睡梦中迷迷糊糊接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陆海的大嗓门传了过来:“大佬,你在哪?我这边收拾好了,随时都能走。”
祝寒樟刹那间睡意全无,可不是吗,昨晚上和陆海约好了一起去申请账户来着。他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刨了刨自己的乱发,随手抓了身衣服就穿了上去。“哦哦,你稍等一下,给我十分钟。”
陆海满口答应:“行,你把地址给我说一下,我开车过去等你。”
十分钟之后,祝寒樟穿戴整齐的出现在自家楼下,看好和刚刚停下车的陆海打了个照面。
陆海今天穿的倒是低调奢华多了,甚至把红毛也染了回来,显得像是个正常人了。他摇下车窗冲祝寒樟打招呼:“大佬早啊。”
祝寒樟上了副驾驶,由衷地夸了他一句:“你也早。今天看起来很正常。”
陆海笑了笑,道:“原来你觉得我上次看起来不像是个正常人啊?”
祝寒樟想到了初次见面时他那夸张的杀马特红头发和黑墨镜,直叹息道:“以后正常点就好了。我们现在去哪?”
陆海发动了汽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