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天晚上的电话,老板肯定告诉过他是从旅馆打的,也肯定告诉过他,她也住在那间屋里,他就没表示个反对?或者关照老板一声,说她是他的女人,叫老板不要乱打主意?
她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觉得也没什么好猜的了,因为不论他在想什么,她现在都要跟他chuī掉。投鼠忌器,他现在就是她的一个器”,一个宝贵的器”,他跟她在一起,她就不能得罪老板,只有跟他chuī掉了,她在老板面前才硬得起腰杆子来。
可能最好的办法就是再不来打工了,那老板就知道她跟BENNY没关系了。虽然她一想到再不来了,就很难受,但象这样呆在这里,她会更难受,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两个人。
她想好了,就把桌上的东西收了,端到厨房去,把没吃完的菜用保鲜薄膜盖好了,拿到冰库去放在那里的架子上面,下顿可以吃,她准备把东西放好了就回B城去。
她刚进冰库,BENNY就跟了进来,他问:为什么不理我?”
我哪里有不理你?”
你----去纽约几天----就全变了----”
我哪里变了?晒黑了?变丑了?”
他走到她跟前:你知道我在说什么----DOYOULOVEHIM?”
HIM?WHOM?”
你知道我在说谁。”
老板?NOPE。”
他看了她一会,伸出手来,把她拉到怀里:为什么一个电话也不跟我打?”
电话卡---被老板打光了。”她想挣脱出来,但又舍不得,自我安慰说,反正老板现在不在这里,再说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搂就搂一会吧。她闭上眼,靠在他胸前,贪婪地嗅他身上的气息,觉得身体发软,鼻子发酸。
他搂得更紧了,俯下头来吻她的头发。她把头扭开了,说:脏,刚回来,还没洗澡洗头-----”
他把她的头捉了回来,捧起她的脸,在她嘴上狠狠亲了一阵,说:又在骗我,你们在路上玩,又不是在开电话会,怎么会把电话卡打光了?
她说:不是开电话会,是老板在跟你煲电话粥----”
他哪里有跟我煲电话粥?”他抱怨说,你们走了之后,从来没给我打过电话,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她不信:老板那天晚上打了很长时间的电话,我问他是不是给店里的人打电话,他说是的,他不是在跟你打电话还能是跟谁打?店里只有你会说台山话。”
他有两家店的嘛,DAVID和阿SAM都是说台山话的---”
原来是这样,她心里好过了一点,解释说:他把我的电话卡都打光了,我又不知道在哪里去买卡。”她撒娇地嗔怪他,再说,你也没叫我给你打电话---”
还要我叫你打电话才打?”他好像委屈得不得了,你自己不想给我打电话?你们两个----开车出去,你又是第一次出远门,你不怕我着急?”
你急什么?不是你自己让我跟老板去的吗?你那么大方,到底是相信他,还是相信我?”
‘当盐’是相信你罗,他是个男人,我怎么会相信他?”
她乱发他的脾气:你信不过他,为什么你要----让我跟他去?”
你没去过纽约,你想去纽约玩,我又不能带你去,我不让你跟他去还能跟谁去?”
但是你知道他会----”她含糊地说,你不怕他会----把我怎么样了?”
如果你---喜欢他,那我怕也没有用;如果你不喜欢他----,他不敢qiáng迫你的。我知道你们会在路上住一晚上的,他肯定会想----的,男人嘛,还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她一听这话,马上想起了飞车做爱”的事,心想你总算说了一句实话,你们男人都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的。她问:你以前是不是跟老板一起在外面‘飞车做爱’过?”
他好像不懂:什么‘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