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啊!”
段思情本就还窝着火,这一个两个当爹的都不会当爹,尽是这么欺负控制子女,颜百岁就在眼前挑衅,段思情哪里肯服软,撸了袖子就想上前干仗。
“好好好!”,颜百岁还没见过这样不怕死的小白脸,正是合了他的意。
“不要!”
眼看着段思情情绪激动不受控制,自己的爹更是不管不顾竟然就要朝一个小辈出手,颜秋连忙拦在了两人之间,因为气力有限,颜秋所站得位置看上去更像是在护着段思情,看得门外的弟子津津有味,一个个忍不住心中咋舌。
“爹,她浑身上下都是伤!你怎么能这样!”
颜百岁不禁更是生气,“爹怎样了?你爹我可还没动手呢!你就这么护着他?!”
“女儿不是......女儿只是怕爹爹伤了她,不好跟太傅大人交代”
“哼!”,颜百岁出招的手也恨恨放了下来,“他的好儿子都敢跑来我家轻薄我的女儿了,我要跟他交代什么?他该给我个交代才是!”
“爹!你胡说什么呢!”,这才注意到门外的师兄弟师姐妹的奇怪目光,颜秋的脸腾得一下红了起来,“我和她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孤男寡女大白天在屋里关着门,不是那样抱得这么紧?!
院子里这么多听着看着的,颜百岁也不想跟颜秋在这件事上继续掰扯争执,袖袍一挥,明摆着送客的架势,“段公子,我们颜府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段公子还是赶紧回你的太傅府去吧!”
颜秋回过身,同样说道,“你赶紧回去,先和你父亲说清楚”
颜百岁竖耳听着,一听就觉得不对劲,“说清楚?说清楚什么?你小子给老夫说清楚了!”
“爹!”,看见颜百岁又是一副不肯不休上前来的样子,颜秋无奈地扯住了自己的爹爹,回头给段思情不停使着眼色,“你先回去”
“哼!”,狠狠瞪了一眼颜百岁,在对方发飙之前,段思情直接从屋顶飞身出了颜府。
一路上段思情满脑子都是颜秋告诉自己的,段云盛那个家伙竟然商量也不同她商量,自作主张得就安排了她的婚事,并且还是以破坏别人家的联姻为目的所选择的牺牲她,简直可恶!
一路上段思情拳头捏的劈啪作响,颜府之中,葛管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老爷,这都一个月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少爷会不会已经离开上京城了呀?”
“不会”,段云盛语气笃定,但面上的忧愁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
这一个月下来,葛管家脑袋上的头发明显白了些许多,“那少爷到底去了哪里,要是、要是一直不回来,咱们该如何同陛下交代啊”
段云盛叹了一口气,“我们真正该担心的不是如何同陛下交代,唉......”
段文予适时得走上前来,“父亲,若实在不行的话,您看或许孩儿能不能......”
段云盛看着段文予泛着微光的眼睛,有些不忍告诉他残忍的现实,可段文予不知是被什么迷蒙了双眼,见段云盛沉默,还以为他是在考虑,眼中不禁有了期待,“父亲,不是孩儿妄想什么,而是陛下圣旨已经下了,若是咱们府上找不出人来和楼岚郡主成婚,到时候怕是......”
说到此处,紧闭的书房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哈哈大笑之声,段文予脸色一变,段云盛和葛管家却是惊喜交杂。
“哈哈哈哈,原来你打的是这个注意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段思情不客气地一把推开了房门,看着里头三人的脸色,当目光落在段文予震惊又铁青的脸上时,心中更加确信。
怎么回事?不是......不是说会找高手解决了这个家伙的吗?怎么他还能活着站在这里?!
段思情消失了一个月,段文予还以为事情一定成了,段思情的尸体不知道被扔到那个乱葬岗去了,结果如今又回到了太傅府,段文予岂能不震惊。
“你!”,段云盛激动得走上前去,上上下下看了看段思情,随后便一下子换了副脸色,“你这逆子!这一个月跑到哪里去了!”
“爹爹!”,段思情毫无征兆,呜得一声扑进了段云盛的怀里,“爹爹!孩儿的命好苦啊!”
自己失散十八年的可怜孩儿在忽然之间哭得伤心欲绝倒在自己怀里,段云盛哪里还顾得上拿捏着什么威严架势,心头一软,随着段思情的眼泪一起酸痛欲绝,“我的孩儿,怎么了,告诉爹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