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句话几位堂主还能听明白,后面几句便完全不明白段思情是个什么意思,为什么是长得倾国倾城还爱穿红衣服的女人?
几位堂主面面相觑,随后摇了摇头。
段思情松了一口气,稍稍放下了心,“那就好,那就好......”
“我们门主平日里不是处理门中事务就是闭关练功,深居简出,莫说是什么可疑女子,便是一只苍蝇,也很难见到我们的门主”
“可是门主到底是如何被暗算的,难不成......我们天涯海里真有内贼?”
“严堂主!慎言啊”,之前余在渊才将话说得如此不留余地,怀疑他们几个堂主联手杀害门主,这会儿严天来竟然也开始怀疑起了自己人。
“如果不是天涯海内部的人,门主又怎会轻易遭得暗算?”
段思情沉吟了一会儿,“各位堂主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不如去问问另一个当事人,看看他有没有看见什么”
“什么当事人?”
“余在渚啊”,段思情理所当然得说道,“虽然还没有找到真凶,可余门主是被人暗算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吧,那一招海角天涯也八成是出自余门主自己的手里,那么余在渚极有可能是被那个幕后黑手所冤枉的,他被扔在案发现场,有没有可能见到一些什么,或者察觉到一些幕后黑手的蛛丝马迹?”
余在渊连连点头附和,“对!弟弟还在死牢,三日后就要问斩了!还请各位堂主随我去衙门说个清楚,先把我弟弟救出来再说。”
本以为几位堂主理所应当会应承下余在渊,哪只几人的脸上竟是有些犹豫,沉默不语。
余在渊不明所以,心急如焚,“几位堂主?!你们......”
“几位堂主是在担心什么?”,段思情倒是明白一些这几个堂主的心思,从白天他们和余在渊对峙的话中隐隐可以察觉到,比起真相或是其它,在他们心中是天涯海的声名更重要一些,作为天涯海的堂主,天涯海的威望便是他们的脸面。
“难道各位觉得,余门主遭贼人暗算害死的消息传出去,会比被亲生儿子忤逆弑父的名声更臭吗?余在渚是余门主从小教导,也是各位堂主看着长大的,他若是是个丧心病狂的弑父凶徒,对各位就有什么好处了吗?”
严天来率先松动,看向了身边的几位堂主,“如何?”
几位堂主依旧举棋不定,小声商量道,“可是,我们的门主武功高强的威名在外,轻而易举被人暗算而死,岂不是说我天涯海是随随便便的什么小人就能踩上一脚的?”
“什么随随便便的小人”,段思情听得清楚,脸上露出了一丝阴险,“咱们刚才不是怀疑是花海阁的人做的么?花海阁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小门小派。再说了,我没记错的话,贵门现在派危机四伏,被群狼环伺,只是因为那个什么前朝宝藏吧?”
严天来正色道,“宝藏之事完全是子虚乌有,我们天涯海从安定在青羌那日起,历尽千辛才将门派发展壮大,所有的门派开支都是从我们名下自己创立发展的产业而来,根本就没有过什么前朝宝藏”
“我说你们的脑子还真不会拐弯”,段思情嫌弃道,“宝藏存不存在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所有的人知道,花海阁的贼人用阴险毒辣的卑鄙手段暗算了余门主,套出了宝藏的下落后杀人灭口,然后嫁祸余在渚,逃之夭夭,这个世上原本唯一知道宝藏下落的余闻唳已经死了,那么如今剩下知道宝藏的,就只有花海阁了”
不管幕后黑手是不是花海阁,反正段思情早就将那个女人得罪死了,若是这次能将花海阁覆灭再好不过,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段思情比较合理的期望,是想这些麻烦叫那个女人忙得脱不开身,也省的来找自己麻烦。
站在不远处的余夫人,这会儿已经冷汗浃背,紧紧握着拳头,站在不着光的隐隐之中目光阴毒得盯着段思情。
先是提出一个什么莫名其妙的腐败巨人观,叫所有人都知道了余闻唳死得蹊跷,后来竟又撺掇余在渊开他老爹的膛,余在渊竟还真就这么做了!更可恶的是,这书生像是随口胡乱推测的东西,竟就和当时的情形说了个捌玖不离十!
当颜百岁提到花海阁这儿三个字的时候,余夫人再难保持一开始的镇定,幸而自己在余闻唳身边潜伏了二十多年,暂时没有人怀疑到自己头上。
可是这个可恶的书生!不止坏了她的好事,还不知怎么想出了这么个阴损的主意,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花海阁的头上!只怕这次花海阁要成为江湖上的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