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只是不管是段思情还是她的姐姐，都选择沉默罢了。

晚上捌玖点的云市中心，正是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的时候，段思情没有想说的那样打车回去，而是选择再次一个人走在大马路上，只这么静静地走。

“嘀——！嘀——！”

明明自己走的是人行便道，哪里来的没素质的车一直朝自己鸣笛？！心情不比叶蓁蓁轻快的段思情一开始没有选择抬头，可是车辆鸣的次数多了，段思情脸上的怒气也越发明显，“干什么？！有病......林警官？”

副驾驶的车窗早就被摇了下来，段思情能清楚得看见林萱儿脸上的疲惫。

“是我问你干什么才对，跟了你这么长时间，我喇叭按了这么多声，就是不肯抬个头，上车！”

“林警官是刚下庄园？”

看着段思情系好安全带，林萱儿才发了车，“什么刚下庄园，我这是从局里出来的，你自己看看都几点了”

“已经凌晨了啊”，段思情有些恍惚，揉了揉眉心，“怪不得那么困”

“你一个人大半夜在外面瞎走什么？遇上歹徒怎么办？”

“多亏了林警官，云市治安这么好，哪里来这么多的歹徒？”

“少拍马屁”，前一会儿还在责备，但此时林萱儿眉头的确不自觉得松开了些，“送你回学校？这么晚了你还进得去吗？”

段思情摇头，“就往云锦公寓开吧”

林萱儿开玩笑道，“这么自觉啊，我有说要收留你吗？”

“谁说要住你家了”

“那你睡哪儿？花坛里？”

“C座，16楼，1601，林警官有空可以来找我玩”

林萱儿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你住那儿？你怎么......是苏绫雅？”

“嗯”

不知为何，段思情发现似乎总是因为苏绫雅，又或者说是因为自己的感情问题，气氛很是容易变得冷场。

原本靠着椅背闭目的段思情忍不住睁开眼来看看林萱儿的脸色，不像叶蓁蓁这么总是将心情写在脸上，段思情一点也看不出林萱儿什么来。

“林警官这么晚下班，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林萱儿专注得开着车，淡淡道，“没有，还能有什么进展，你都分析成那样了，我还能怎么办，真叫我抓一个狼人回来？”

“庄园里没有装监视器什么的吗？书房里也没有？”

“没有，只有大门装了监视器，庄园内部一个监视器都没有”

段思情讶然，“这么大的庄园，一个监视器都没装？”

“也没什么奇怪的，赵晋早就和黄鸿计划合谋杀人了，又怎么会在庄园里装监视器给自己留下证据”

“说的也是，那你们有没有调查过庄园内部的人？没有奇怪的人？”

“才这几个小时，你当我们是神吗，一下子就调查得完？！”

“哦......”

或是自己的问题太多，林萱儿的脸上渐渐浮起烦躁，段思情也没敢再继续问，幸而之前自己已经走了大半的路程，车子很快就到了云锦公寓，挥别林萱儿的那张臭脸，段思情抱着不怎么多的感谢回到了16层公寓。

看上去倒是干干净净的，一点灰尘都没有，想来苏绫雅时常叫人来打扫，就这么确信自己有一天一定会回来？

今天算是段思情第一次住下，却比住在什么都没有的宿舍里舒适得多，大部分的东西早在上一回就全部搬到了这里来，就连出院时段思情带着的那个背包，也一直放在这里。

不知道这个背包有没有被人打开看过，包里装的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却是自己从那方世界出来后所穿的衣物，以及.......师父丢给自己的，有关她在那方世界身世的信纸。

中都上京的，段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