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几年前一样,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是被命运赐予怜悯,还是要再一次失去生活的支柱。
秦亦清突然咬紧了自己的嘴唇,直至渗出血迹也没有松开。
一只软软嫩嫩的手,再一次抚了上来,像是是无知的玩闹,小手扒拉住了自己的嘴唇,手指戳着嘴唇往里面伸。
秦亦清怕咬到段思情,连忙松了口,那只小手也立刻松了力道,没有胡闹伸进自己的嘴里,却是在自己的唇上碰了碰,摸了摸。
秦亦清下意识地亲了亲嘴边的小手,“情儿是在心疼师姐吗”
段思情虽不能讲话,但嗯一声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这一声明确的嗯,惊到了秦亦清,她没想到自己随口说说,似乎竟得到了怀中婴儿的回答。
难道师父捡回来一个灵童?
“情、情儿?”
秦亦清试着唤了唤怀中的婴儿,“情儿可是能听懂师姐说话?”
不过这一次,却没有刚才那样准确的回答,只剩下婴儿满脸无辜好奇的注视。
心中的惊疑一下子就散了去,连带着对屋里的揪心害怕也削减了不少,惶恐的心仿佛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安抚了一般,秦亦清抬头看向依旧紧闭的木门,抱着段思情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情儿不要怕,师父会没事的”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伴随着门内一声尖亮的痛呼,婴儿啼哭之声也随之响起。
“恭喜夫人,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刚出生的孩子哪有漂亮的,段思情想,只不过听那稳婆洪亮的恭贺声,想必里面的南桑是没有什么意外。
果然,没多久,屋内乒乒乓乓像是在收拾东西,外面加起来总共也不到十八的三人听着里头的孩子哭了一会儿,门就被稳婆打了开来。
“婆婆、师父呢?师父呢?”,红肿了双眼的柳未舒冲上前去,抓住了稳婆的衣摆。
“姑娘别怕,你师父在里面呢,好好的”
稳婆的目光带着慈爱和心疼,摸了摸柳未舒的脑袋,“婆婆带你们进去,只能看一会儿”
“嗯嗯嗯”,柳未舒连连点头。
“师父!”,看见南桑靠在床头,虽然虚弱,但却是好好活着的样子,柳未舒一下扑到了床边,再次大哭起来。
南桑抱着刚出生的孩子,也不好将害怕又委屈的徒弟抱在怀里,只能不停地摸着柳未舒的脑袋,言语安抚着。
南桑也是害怕外头的两个徒弟担心害怕,才会在屋子还没收拾好的时候让稳婆叫两个徒弟进来。
虽然床边被柳未舒占了,可秦亦清心中依旧开心得不得了,松了一口气之后,才感觉到抱了段思情许久的手臂有些酸麻。
“清儿”,南桑知道秦亦清懂事,看向她的眼神中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师父”,秦亦清连忙上前两步。
“师父没事”
只这一句就够了,秦亦清重重地点了点头。
南桑安然无恙地踏过了鬼门关,毕竟是习武之人,身体素质比平常女子要强得多,稳婆又在山上住了几天,嘱咐了大大小小的事项,便也下山了去。
南桑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叫南雀,段思情却半点也不喜欢这个刚出生的婴儿。
本来自己一直是由南桑带着睡的,倒不是说如今南雀抢了自己的位置,而是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东西,一到半夜就开始哭闹,吵得段思情耳膜子疼,偏生她还开不了口。
于是,不知哪天开始,南雀一哭,段思情便也哇哇大叫起来,受苦的自然是南桑。
“师父,小师妹一哭,情儿也哭,要不然还是将情儿和小师妹分开吧”,看着南桑头疼无比的样子,秦亦清忍不住开口说道。
“可是情儿还小,离不了人”,南桑口中的人,自然是她自己这个大人。
“可这样也不是办法”,南桑一手抱一个,秦亦清看向了左边的段思情,却没想到和宝宝段思情对上了眼,那双水汪汪哭唧唧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秦亦清原本要出口的话语都带了几丝心疼,“情儿这几天嗓子都哭哑了”
“师父师父!让舒儿看着情儿吧,舒儿保证会好好照顾情儿的!”
柳未舒跳着拍胸脯保证,却只能得到南桑一个好笑又无奈的摇头,只是再思量时,觉得的确这样下去,对两个孩子都不好。
“清儿”
“徒儿在”
“晚间时候,让情儿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