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兴荣与于聪均行踪不明,警方带人守在机场,等候于聪出现。
魏以铭原本想进入黄兴荣所在的银行办公室寻找线索,但被银行拒绝,并声称如果魏以铭进一步干涉银行活动,将对重案组提起上诉。
魏以铭临走前,一个银行的实习小员工送他们离开,小员工是重案组的脑残粉,他偷偷告诉魏以铭,黄兴荣在七号那天还正常来上班的,昨天就没来了。他走的时候办公室都锁好了,很多文件等着盖章,现在上级领导正考虑要不要砸门进去。
感谢小员工提供地信息后,魏以铭有不祥的预感。
黄兴荣与于聪二人狼狈为奸,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当邱小璐和田丽丽被抓后,他们应该能猜到警方会掌握他们二人的一切罪证。那么这个时候,两个蚂蚱还会老老实实拴在一起吗?
两个人都未曾出现的这一天,应该就是决裂的时候。
魏以铭站在银行门口,将这几天的事情前后想了想,突然冲回银行,不顾银行职员与保安们的阻拦,健步走到行长室门口。
行长室的大门是棕色木质双开门,此刻紧闭着。魏以铭伸手推了推门,自然没有推动。
“谁有钥匙?”他问。
“除了黄行长,就只有陈副行长有了。”有人回答。
“开门。”魏以铭厉声道。
“不行的,不能开门,要是被误会偷公章就惨了。”
“是啊是啊,不能开。”几个人叽叽喳喳,还嫌弃魏以铭多管闲事。
“我们银行的事轮不到警察管,有上面的监察委员会会监督。”
“现在不只是贪污,是出人命了!”魏以铭急道,狠狠踹了两脚大门,“你们行长就在里面,他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银行!”
几个跟着来的银行职员面面相觑。
甲说:“不对吧,我那天看见他走的,我还跟他打了招呼。”
乙说:“我也看见了,下午的时候那个于总来找他,他们还让我帮忙买了咖啡。”
丙一脸不信任地看着魏以铭问:“警察同志,你会不会搞错了?”
魏以铭急得想骂人,最后还是一个沉稳的老职员做主,过去请陈副行长来开门。
这个陈副行长才三十岁出头,是黄兴荣带上来的徒弟,没什么本事,但是听话,对黄兴荣忠心耿耿。听说黄行长一直在行长室里,急匆匆地就跑了过来。
“咋可能呢,我敲了一早上门也没人回应,打电话也没人接,咋可能在里面呢?”
他掏出钥匙,扭开门锁。魏以铭先一个冲进去,并拦住所有想要进来的闲杂人员。
“不要进来,喊跟我一起来的仇警察过来!”
几个人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小仇气喘吁吁赶上来,走进行长室,却什么也没看见,只有魏以铭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魏长官,发生什么事了?黄兴荣呢?”
“在这里。”魏以铭说。
“在哪里啊?在哪里?”小仇四处张望,最后只在地板上发现一摊血迹。
顺着血迹网上看,他看见天花板上,那盏豪华的吊灯上,黄兴荣被用电线缠绕在上面,他面朝下,睁着两只巨大的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地上站着的人。
小仇吓了一跳,顿时双腿发软,靠在门上,结结巴巴地问:“怎么可能,吊灯上怎么能挂住一个人?”
魏以铭仰着头,看着扭曲着的黄兴荣的尸体,说:“他是被钉在天花板上的。”
魏以铭打电话请周金平过来对黄兴荣的尸体进行解剖检查。不过死因一目了然,是被钉枪射中大脑而死。
魏以铭对现场进行了勘查,最后在行长的柜子里面找到一把带了血迹的钉枪。陈副行长后来说,这把钉枪是黄兴荣昨天托他买的,说办公室有柜子松动了,他要修一下。
魏以铭查看银行监控,发现于聪在昨天下午四点左右来到黄兴荣办公室,后来就没有出去。直到晚上七点下班,于聪穿着黄兴荣的衣服走出银行,路上还与几个员工打了招呼。
可以解释,于聪之所以没有与沈娇母子一起离开,是因为他要杀了黄兴荣再走。而去马耳他的航班每日只有一班,所以他不得不等到今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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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娅琪与林萍萍敲响1803的房门时,正是尹玄惠开的门,她还跟之前一样热情,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
“警察小姐这几天一直在忙,都没有休息吗?”尹玄惠面带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