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三儿拄着拐杖站在饭店门口,看见人来了,热情地挥着手。
裴娅琪对魏以铭说:“这人看起来挺忠厚的,不太像能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的人啊!”
魏以铭说:“咱们也不是第一天办案子了,道貌岸然的家伙见的还少吗?”
何警察迎上去,笑嘻嘻地说:“狗三儿啊,又要麻烦你啦!小郑小吴他们都到了吗?”
狗三儿说:“何警察,跟俺说啥客气,你照顾我生意我谢你还来不及哩!郑警察他们早就到了。”
走近饭店,还是中午那个大圆桌,桌边已经坐着两位年轻的警察。何警察介绍,一个姓郑,二十六岁,原本在徐州城里当辅警,去年决定回来建设家乡,另一个姓吴,二十三岁,刚毕业,今年刚分到这里,长得白白净净的,不怎么说话,闷头坐在那里。
何警察说:“村子里的警局小,就我们仨,不过也够了。”
大家互相握了手,就各自坐下了。
裴娅琪看了一眼柜台,发现狗三媳妇儿不在,就推搡了一下魏以铭,示意他趁着这会让只有狗三儿一人在家赶紧行动。
但魏以铭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没注意,连理都没理她,拽着小郑笑嘻嘻地说:“年轻人,要会喝酒,何警察,说好的花雕酒呢?”
小郑也是天生外向,跟魏以铭勾肩搭背地说:“我酒量厉害的很,就怕大哥喝不过我!”
魏以铭敲了敲空杯子说:“别说大话,这么大的玻璃杯,等会儿先满上三杯!”
狗三儿取了酒来,不是什么好酒,就是县城作坊里的山|寨白酒,给每人到了一杯。
裴娅琪拿起杯子闻了闻味儿,一股浓烈的夹杂着香精的酒气扑鼻而来,她小声嘀咕道:“这能喝吗?”
魏以铭也看了一眼杯子,二话不说,举起就灌下肚,看得裴娅琪心头一紧。
“小郑,怎么样,该你了。”
小郑立刻也灌下一杯到肚子里,喷着酒气说:“魏警察,你可颠覆了我对领导的看法了啊!原来我在徐州的时候,我上头那个小领导,甭说跟我们喝酒了,就是我们嬉皮笑聊聊天,都恨不得把我们打一顿,要是有你一半儿好,我也就不想着回来了。”
魏以铭问:“怎么,你是怕领导才回来的啊?我还想问你呢,这儿的年轻人都想着往外头走,怎么你却想着回来?”
“我当然也不想回来,去了大城市的人,谁还肯缩在这小村庄里呢?”小郑给魏以铭满上一杯酒,叹了口气说:“我呢,也不是女人,不喜欢絮叨自家事儿,不过今天不一样,今天喝酒了,我想说。”
“什么事儿?”武海有些好奇了。
“我回来是为了找我老娘亲的。我爹五年前没了,家里只有我娘亲,去年暑假,我在县城读初中的妹妹放假回家,说老娘不见了。我妹妹才十五岁,电话里哭得跟什么似的,我一急,连假都没请就回来了。”
“是不是回娘家了?”林萍萍问。
“我娘亲没有娘家人,她是个孤儿。问了邻居,也都说不知道。很奇怪的是,当时厨房里还有准备蒸的馒头,屋子前面还晒着山芋干,看样子老娘不准备走,怎么就不见了呢。”说到这里,小郑面露悲伤,独自又灌了一杯酒。
一桌子听众,大家都想到了最大的一个可能。
他的娘亲已经被害了。
小郑继续说:“我是做警察的,所以心里隐约知道突然失踪意味着什么,但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半个多月,一点消息也没有,最后我就决定留下来好好查一查了。”
“查到什么没?”裴娅琪问。
小郑瞥了瞥嘴:“现在还不能说,因为李警察突然死了,很多事都没法调查清楚了。”
提到老李,何警察也跟着叹了口气。魏以铭想具体问一问老李的死因,但是狗三儿正好搬着菜过来了,只好闭嘴。
“菜怎么样?家里耗油没了,好多菜味道就差了那么些,不过我家媳妇儿已经去买来了,要是前面的菜不好吃,俺再给你们重新炒一遍。”
何警察说:“挺好吃的,我反正吃不出什么差别来。魏警察,彭警察,你们呢?”
彭盖狱点了点头:“我觉得挺好的。”就算觉得不好吃他也不会说出来的。
魏以铭喝了口白酒,醉醺醺地说:“狗三儿,中午我见柜台后边儿坐着个美女,是不是你媳妇儿啊。长那么漂亮,让她来陪我喝喝酒呗!就我跟小郑两个男人喝酒,太没劲了!”
狗三儿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