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是个极其消极的员工,没有一分钟不在唉声叹气。
“孙清宁?他不行吧,虽然长得挺帅,可是格格正正的样子,我连话都不敢跟他说。”
“格格正正?那你是没看见他的另一面,我跟你说呀——”
两个女生把脑袋凑在一起,嘻嘻哈哈说着私房话。葛小琴没法听见,不过她也不关心后面的话了,她的心里,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因为她想起来,这个说话利索的服务员之一,就是东花路小区302室里住着的女人,孙清宁每晚就是在她那里渡过的。
她这么多天,终于舒了一口气,想起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她止不住地颤抖。
她决定回一趟家,好好休息一晚,准备一番,开始复仇计划。
距离葛安行的死已经过去十四天,闷在不通风的屋子里,再加上近日气温上升,尸体早就开始腐烂。黄色的油脂浸湿了床单,蛆虫从烂肉里爬出,布满了整张床,屋子里到处都是苍蝇,黑压压一片让人难以睁眼。
而葛小琴,竟能面不改色地穿过一群苍蝇来到床边,躺在腐尸身边沉沉地睡了一晚。
第二天,她是被惊叫声吵醒的。
门口站着孙清宁,他显然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瘫坐在门外,瞪着双眼看着床上的腐尸和葛小琴。
葛小琴问:“你回来了。”
孙清宁不说话,他现在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颤颤巍巍拿出手机要报警。
葛小琴赶紧冲过去夺过手机,可是迟了,电话那边已经接通了。
“你好,这里是……”葛小琴没有犹豫,按了挂断键。
“你……你!”孙清宁转身要跑,却被葛小琴追上,堵在角落。
“我儿子是你杀死的,我要你你给他偿命!”葛小琴操起一把椅子往他身上砸。
出于人的本能,孙清宁前所未有地反抗起来。男人的力气多是比女人大的,没几下他就占据了上风。
但是他没致她于死地,毕竟他是个书生。
“我要报警,我要报警!你怎么能把一具腐尸放在家里!”
“你要是报警,你也完蛋!那些毒品都是你的吧!”
要不是葛小琴提起,孙清宁都把这件事忘了。
都是从刘志贵那里买的,太多了没地方放就都藏在家里了。
“儿子死于吸毒过量,你敢说不是你害死他的?”她质问他。
“那是他自己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简直无理取闹!”
也许因为心虚,他没在与她纠缠,夺门而出。其实今天他来是为了与她谈离婚的事情,何丽想结婚了,他亦有这个意思。不过事发突然,他哪还有心思与她坐下来好好谈?
孙清宁离开,已到中午。葛小琴木讷的从地上爬起来,将因争执而导致混乱的客厅打扫赶紧。
因为身上沾染了尸臭,她在放了浴盐的鱼缸里泡了三个小时,仔仔细细洗了个澡,换上一身优雅的连衣裙,好好打扮了一下。
不得不说,她是个美人,邋遢了十几日,只这么用心了一下,就恢复了往日的风采。
她再度去了一次赛拉西餐厅,保洁员还是昨天那个保洁员,但是那两个服务员并不在,应该是休班,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猥琐的男人。
葛小琴觉得这是天在助她,因为从一个男人嘴里问话对她而言比呼吸都要简单。
尤其还是这样一个眼睛里写着色的男人。
不需多废心机,只卖弄三分风骚,猥琐男人就凑了上来,她轻而易举地问出了两个服务员的名字,一个叫何丽,一个叫柯云,甚至连她们的电话号码都要来了。虽然她并不知道留着有什么用,毕竟她只想杀了她们。
比较麻烦的是,二人的生活轨迹并不相同,若是要一箭双雕,凭她一人有些太过困难。如果能有一个帮手,那就最好不过了。
保洁员用一块脏的看不出本色的抹布擦着桌子,还是一声接连着一声的叹气。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由铃声能听出,是最老旧的那种诺基亚。
“二啊,你到南京啦!”
“二啊,你说什么?谁出事了?”
“二啊,你别急,妈现在就赶过去!”
带着浓重口音的说话声让店里的客人忍不住发笑,这个保洁员并不在意,满脸是惊恐与不安。她脱下土黄色的工作服,走到猥琐男面前,有些为难地说:“店长,我儿子刚到南京,我能请个假去接他吗?”
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