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就是以后自己的人生。
如今听到柳烟这胆小怕事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我哪里胡来了?我只是想着不知什么时候才会下雨,他们的粮食根本就不够吃,与其大家最后都饿死,不如早些做决断,好歹能活一两个。”
柳婉儿说着这话,回头瞪着柳烟:“这一路上我拿回来的粮食你也没少吃,你听我的就是,你是我亲姑姑,难道我还能害你不成?”
柳烟被她这样一瞪,心里又害怕又怨自己没出息,若不是自己这样没本事,侄女哪里会变成这个样子?如今也不敢说不是,只小心翼翼地问着:“隔壁那个姓沈的书生,咱们来了几天,也不曾见过他,我怕是个厉害的。”
“我又不是那没脑子的?何况他基本都在村口呢,粮食不多了,我得快些想法子。”正说着,已经到了井口。
她拿了绳子绑在自己腰身,也不觉得那黑布隆冬的井里害怕,叫了柳烟过来放自己下去。
等取了半瓦罐的水出来,便有些兴奋道:“我得法子了。”
“什么法子?”柳烟怕她再向上一次那样动刀子,吓人得很。
柳婉儿回头看了一眼水井,“趁着她们去取水的时候,把绳子剪断了就行。”不过去取水,上面他们各家都还有人呢,除非自己能趁机将人也推下井去。
可她力气够不着,便看朝柳烟:“姑姑你也多养些力气,不然这事儿办不成的。”她倒是想下dú,可一来没有dú,二来那孟茯是大夫。
而且她总觉得孟茯的这个名字,好像梦里听过一样,只是想不起来是听谁说的。
姑侄俩商议着,取了差不多一罐子,便回去了。
孟茯跟秋翠两家也都回来了,柳婉儿照常都她俩人跟前撒娇。
可柳婉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疑心病太重,觉得那孟茯似不像是从前那般与自己亲近了。
孟茯哪里还敢于她亲近?不但自己不和她亲近,也刻意给孩子们些事情做,或是叫他们读书,不让他们有空到柳婉儿跟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