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低声宽慰着她,抬眼看向沈威时,眸光冷厉,“都说虎毒不食子,沈将军今日倒是让人大开眼界,你根本就不配为人父!”
阁老紧跟着上前,“国主,老臣恳求你,让沈涅鸢与沈家割席,往后,她不再是沈家嫡女,只是老臣的义女。”
“这……”国主蹙眉,不明这两父子一唱一和的究竟是什么目的。
阁老又道,“国主,沈威此次犯的是谋逆罪,应当满门抄斩,我这义女……”
是了,沈家人留不得,可沈涅鸢却必须留着命。
“阁老所言,正是寡人的意思。”
他招手,命人写下割席断亲书,让沈涅鸢和沈威当着他的面,按下了手印。
至于沈威,即刻收监。
他被拉下去的时候,还在高喊着,“国主,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沈威是处理了,可国主却是脸色沉得厉害。
阁老跟随他多年,自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沈威是在各个使臣面前被收押的,这些使臣回去后一定会禀报上去。
邻国三国,哪一个不是对东隋虎视眈眈。
如今东隋没了大将军,他们一定会出兵。
除非,有一个人能震慑他们。
“国主,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中也不可一日无将。”阁老上前,“方才国主也亲眼所见,犬子轻易就制服了沈威,少年良将,他可一试。”
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也让邻国的人有个震慑。
“拓跋渊,寡人就命你为少将,你可千万不要让寡人失望啊。”
少年不浮不躁,却是意气风发。
他单膝跪在地上,“臣遵旨,一定不负国主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