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沈涅鸢醒了,阻止打罚将军,也是此意。”
太后抬手,亲自帮沈涅鸢盖上了被褥,“可哀家刚撤职了将军的职务。”
“太后明鉴,将军与我阁老府并不对付,您撤了他的职,不必对外解释何故,让人放出小道消息,只说是我阁老府打压将军所至。”
“倒是不错的法子,可你愿意牺牲阁老的名声么?”
在百姓眼里,受打压的一方总是更得民心的,更何况沈威是镇国大将军。
“太后也许不知道,沈威如今竟是国舅一派的人了,此次打压他,朝中大臣若想与国舅为伍,可好好好掂量掂量。”
国舅一方损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沈威这员大将,而在百姓眼中阁老又成了伤镇国大将军的罪人。
这里头得益的只有国主。
太后从里屋走出来时,看着阁老,微微颔首,笑着道,“阁老当真是教出来一个好儿子。”
回宫的路上,太后和国主同坐一顶轿子。
“母后为何如此重用拓跋渊?”
“国主觉着他不好?”太后轻笑着反问。
国主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在后辈之中,属拓跋渊最为出色。”
可问题就在于他太过出色了。
太出色的人,在某些时候,是动摇皇权的存在。
就如同今日,这小子不惜牺牲自己亲爹的名声,来帮太后除去沈威,瞧着的确是忠肝义胆。
可他若是心思缜密到连要收敛光芒都想到了。
阁老和他在百姓心中的名声越差,他们父子在国主眼里反而更加安全了,就像是为非作歹的国舅。
国主之所以没有除去国舅裴晏,只是因为他没有得民心,没有强大到可以影响皇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