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绕院子走走,消消食才行。”
听罢,小兵们心里头有些发寒。
沈涅鸢的那两个丫鬟平日对她有多忠心,众人都在看眼里。
明明是刘氏冤枉了她们,沈涅鸢居然也没有要救的打算。
这算是什么主子!
小兵们不屑看她,别过脸去,目视着远处。
沈涅鸢起先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食踱步,见他们瞧着自己烦了,红唇微扬,缓步绕了院子的后方。
她这院子破旧,有一个狗洞,连接着外面。
木兮总说要把这狗洞填补上,以防贼人进来。
当时沈涅鸢玩笑说了一句,“有没有防贼人,我不知道,但是你补好了狗洞,倒是妨碍我出去了。”
如今,她还真要钻狗洞了。
沈涅鸢压下那半身高的杂草,匍匐着往前爬,她才稍稍探出了头,一抬眼,只见周围竟是有不少的百姓正目瞪口呆地瞧着她。
“小县主你这是……”
一颗果子滚落至她的面前,沈涅鸢认得,这果子又酸又涩。
她再一看,这不巧了么,这小贩她也认得,是她在街上险些被国舅的马踩了的那日,这个小贩送了她一颗果子。
“快,拉我出来。”
几个百姓热心,连忙将她拉出了狗洞,还有一个大娘子帮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土。
“小县主为何这般狼狈?”
沈涅鸢闻言,委屈巴巴地眨了眨眼睛,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氤氲的水汽从眸底浮了上来。
“我想见拓跋渊,我爹不让。”
她一开腔,声音哽咽地让人心疼。
“这太过分了!”
“将军怎么能棒打鸳鸯呢!”
“他对小县主本就没有尽做父亲的责任,眼下还要县主受这等委屈!亏得我平日里送菜给沈家,都是挑好的,不给了,给点烂叶子算了。”
沈涅鸢用帕子擦了擦并没有的眼泪,忍着笑,又道,“谁能帮我去阁老府送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