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则,我得晚上才能出现在你屋里是么?”
相较于她的紧张不安,拓跋渊倒是显得几分漫不经心,他坐在案桌上,拿了一个果子啃了起来,态度接近悠哉。
“你伤如何了?快让我看看。”
沈涅鸢坐在他的身侧,闻言,拓跋渊便是将右臂搁在了案桌上给她。
少年一抬眸,就见她手里又拿了剪子,眉心不住地跳了跳,“你还剪?”
“……那不然呢?”沈涅鸢有些懵懵地看着他。
昨夜是事出紧急,才用剪子剪了衣服,将伤口露出。
“脱。”拓跋渊双臂张开,老神在在地等着她去解扣子。
沈涅鸢一心想看他的伤口,也没有多想,起身就去解他身前的扣子。
她一看到那包扎的白条,当即沉了脸色,这不是她昨晚包扎的样子。
这人已经找人重新包扎过了,还来找她做什么?
存心逗她开心的么?
她敛着神色,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拓跋渊打量着她的脸色,嗓音低醇,“不是要给我换药么?”
“你找别人去给你换。”沈涅鸢将备好的白布条朝着他脸上扔去。
拓跋渊的脸上挂着笑,不紧不慢地开口,“这是我自己包扎的,这里除了你,没有别人能让我信任了。”
沈涅鸢朝着他包扎的地方看了又看,的确,这包扎的手势的确是自己包扎出来的,与旁人包扎打结的朝向是不同的。
她心里舒畅了一些,拿起药粉,慢悠悠地道,“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能不管你,行吧,我就大发慈悲,帮你再换药一回。”
一如昨日那样,擦拭伤口,上药,包扎。
整个过程,都要比昨日熟练了不少,只是这包扎对她来说还有些困难。
好不容易包扎好了,她一抬头,就撞入了拓跋渊湛湛深沉的黑眸里。
“你脸怎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