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地道,“你说的是前首辅吧?”
少女将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点了点头,“正是此人。”
“他坟前的草……”拓跋渊抬起手,比划了一下高度,似笑非笑道,“恐怕得有这么高了。”
当年的首辅大人,权倾朝野,妹妹又是当时最得宠的妃子。
可那又如何?
国主平息不了民愤,将他当街五马分尸,这才消了百姓的众怒。
至于那位妃子,从此失宠,没过几个月,就死在了冷宫里。
前车之鉴,国舅心中说不惧,那是骗人的。
“不就是要钱,你们去我府上要便是。”
裴晏丢下话,甩袖就要走,百姓们却是不干,将他团团围住,非要他当场赔。
可他贵为国舅,身上岂会带那么多的银子,只得让那侍卫回府跑一趟,拿钱过来。
待裴晏将钱赔完,街道上哪里还有拓跋渊和沈涅鸢这二人的身影。
湘江楼上,格子窗半开着。
沈涅鸢双手捧着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小二刚端上来的小火炉。
“入秋了就要打边炉,不然都对不起这冷下来的天。”
她看着眼前的一盘鱼肉片被拓跋渊倒进了火炉里,咽了一下口水,脚尖不停地点着地面,模样甚是迫不及待。
沈涅鸢正指着拓跋渊面前的那盘笋子,要他一并倒进锅炉里,厢房的门自外头推开,拓跋渊的贴身侍卫荆朔走了进来。
她咬着筷子,看着荆朔附耳与拓跋渊说了几句,随即这人眉目一沉,冷声道,“送去塔牢关上半日。”
沈涅鸢眼珠子转了转,思索了片刻,在荆朔跨出门的时候,把他喊住了。
荆朔身形一僵,转过身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自家主子。
“拓跋渊,你要他把谁送去塔牢?”